觉会和尚抬起头来,干瘪脸上终于有点表情。
“空石师叔祖遗骨未归,施主如何知道,那慈悲石剑正在寺中?”
“得空石大师遗骨消息。那剑不在他埋骨之处,许是被贵寺寻回。”
苦脸和尚看时敬之会儿,半晌才笑道:“阿弥陀佛。宝图佛珠出,天下豪杰为那阎不渡消息争破头。谁料百年过去,还能掘出空石师叔祖线索。”
时敬之:“空石大师代英杰,此番也是天意。”
苏肆:“……”
他满心担忧扑个空,腔疑问也全成无力。敢情仙门禁制在身,不会影响时掌门吃饭喝茶心情。天下第魔教怨恨,在此人看来,也重不过几百文月钱。
相比之下,乌血婆逻辑都更像个正常人。
算不管,苏肆皱起脸。横竖他仁至义尽,大不等这疯子门派散伙,他直接把好友打个包跑路。
想到这里,苏肆也佛下来。枯山派四人各自坐定,喝茶吃餐点,派出离尘世平和。
事多,你们不硬问,很感激。但现在不样——现在你们该知道,赤勾教不会放弃追踪。枯山派这样留下去,等于和赤勾教公开叫板!”
苏肆语气甚至带点微妙恨铁不成钢。
“那又如何?”
时敬之双手捧着茶碗,悠然回话。
“只要们攥着两颗宝图佛珠,就是在和整个武林公开叫板。不是说过,乌血婆本来就看不顺眼。虱子多不咬,无妨。”
觉会低下头,冲时敬之郑重地合十道:“施主于寺有恩在先,观看石剑要求也不算过分。只是空石师叔祖事,事关重大,贫僧做不主,须得方丈定夺。诸位先在这休息晚,待明日禀告方丈师兄。”
“麻烦大师。”
是夜,见尘寺内安谧非常。夜景静美,时敬之披睡袍,靠着内室窗户观赏。
怪病、视肉、本欲、尘缘。切都在归于正轨,可时敬之琢磨来琢磨去,总觉得
入夜后,这份平和被前来拜访觉会和尚打破。
觉会和尚仍是那副苦大仇深干瘪相。甫进门,他视线在尹辞身上停留许久,终究还是缓慢挪开,什都没问。
“阿弥陀佛。诸位施主不顾佛心大阵,特地在此时攀山,可是有难处?”
面对外人,时敬之仍是滴水不漏。他笑着见个礼:“在下此次前来,还想借空石大师石剑观。”
“……哦?”
“再说自家少教主在小门派当下人,乌血婆想必说不出口。名不正言不顺,以赤勾教德性,只会暗着使绊子。咱们少走暗处,总归有办法。”
被这样轻描淡写地放过,苏肆目光复杂:“……时掌门如此庇护在下,想必不是‘单纯心善’吧。”
他不再掩饰那些阴暗想法,直接将它们扔上明面。
“那自然不会,本掌门可是个现实人。你武功颇高,定然派得上用场,更何况还不要月钱,这样好事哪儿找?”
时敬之答得理直气壮,偏偏还不像说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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