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你引来嗔主,你那兄弟又招痴主,你俩这才变成那副模样。你要真动弹不得,不如跟苏肆说几句暖心话,先把他哄回人形再说——”
闫清精神振:“真有用?”
时敬之:“戏里都那演,不试白不试。”
闫清双眼睛登时黯淡下去,黑蛇趁势咬碎数十颗眼球。吃痛,肉镣攻势又疯狂几分,险些把时敬之捆个正着。两人心
“受术法影响,心魔更容易恶化,自然也更容易平复。”尹辞松开时敬之,将此刻心境钉死在脑海之中。“你二人合力,你来保住那两人命,来寻找妖主,如何?”
不等时敬之回答,尹辞又浅浅笑:“原来心魔是这等模样……怪不得当初师尊眼便知道不对。”
面对山岳般骇人心魔,尹辞看起来并无意外。
时敬之有万个问题想问,只是人头灯下战况不妙,若是他们再闲聊下去,苏肆就要把闫清当午餐吞。
他只得迅速点点头,跃而下。
们心魔比之前还容易受影响。咱们再这样旁观下去……阿辞?!”
尹辞突然抱住身边时敬之。他五指拢过微凉黑发,将鼻尖埋进师父肩膀,徐徐吸口气。
完完,整个门派都疯。时掌门僵硬地站在原地,阵悲怆从心底升起——他那大哥居然还敢嫌弃他不正常,相比这几位,他简直正常得令人发指。
“别动。现下心魔易受影响,想必不挑对象,倒也可以为所用。”尹辞声音沉稳依旧。
状况危如累卵,时敬之呼吸微快,体温都比先前升不少。尹辞捉紧手中发丝,努力回忆贪蝶巢前那个瞬间。
闫清还跪在老地方,眼珠肉镣在他身边结成极细密网。他似乎还有意识,想要挣扎着站起来。可惜肉镣完全不受他控制,肉网也如同十指连心,闫清只要稍稍动作,便会踩上自己身外身,痛得直不起腰。
苏肆则完全失人性,黑蛇蛇口大张,尖利獠牙扯开眼球,眼珠中浊液随着鲜血四溅开来,让闫清状态雪上加霜。
有尹辞在旁协力,时敬之安心不少。他借着下落之力,避过几十条缠来肉镣,径直给蛇头旗杆。黑蛇发出声痛嘶,凶狠地反咬上去。
“掌门,别杀他!”闫清尽全力发出声音。
“不杀不杀,你先管好你自己,别到处扔肉镣!”时敬之躲过黑蛇,语速飞快。“说你年纪轻轻,人也看得开,哪儿来那大气性?”
那个霞光破开黑暗,让他遗忘暗狱之苦瞬间。
时敬之年纪轻轻,尚能以贪蝶锤炼心神,反控妖主。自己熟知各路心法,又有当下法术辅助,要是做不到,岂不是引人发笑?
股热意自胸口处炸开。尹辞再抬起眼时,双目之光犹如寒芒。
“二妖之术威力甚大,必定无法远程操控。它们故意把妖气弄得零零散散,想来也是不愿被发现——它们肯定藏在附近,捉出来便好。”
时敬之当即震:“你眼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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