嗔痴二妖被阎不渡处理过,激得众人心境格外不稳,以至于心魔异化。现今看来,这更像是把人往死路上引圈套。
时敬之目光停在悬崖边沿。闫清跪在光秃秃崖顶,身上血流不止。苏肆化成黑蛇正徐徐逼近,毫不掩饰自己杀气。
时敬之刚想下去救人,却被尹辞拉住。
“阿辞,放开。他们好歹是枯山派人——”
“嗔生怒,怒气遮眼,祸及无辜。痴生怨,怨憎无主,反噬本心。如此说来,闫清犯嗔,苏肆犯痴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
“就强度看来,嗔主与痴主都来。”尹辞低声道。“苏肆状况如何?”
“他给心魔吞,整个人成蛇。阿辞,贪嗔痴三主都是大妖,它们各占领地,本不该相见。这绝对不是和尚手段,要不然们……”
见时敬之说到半,自顾自停下来,尹辞勾起嘴角:“师尊反应过来?”
时敬之叹气:“阎不渡。”
气:“苏肆?”
那蛇尾无疑是苏肆。只不过眼下此人被心魔完全吞噬,理性全无。
又个心魔异化。
时敬之提心吊胆地看向尹辞,好在人头灯不动如山,没有变成怪物倾向。再开口时,时敬之满嘴苦涩:“阿辞,你不说他俩吵架没事吗?”
现在看来他俩何止有事,已经有事到经年怨愤地步。时敬之抡起药到病除旗,努力抵抗蛇口,又不敢下重手,生怕不小心把人打死。
尹辞声音沉稳,冷淡不改。
“就算阎不渡动手脚,也改不守山妖本能。这两人若能抗得过心魔异变,嗔痴二主无法把他们逼死。”
“他俩可不像能抗得过。”
两个下仆中招,个徒弟目不能视。眼看门派要散在眼前,时掌门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。
“不管动手脚是守山妖还是阎不渡,他
那股恶意与疯狂,他们在鬼墓中见过无数次。
佛心阵不常开,可守山妖直在。阎不渡只是让他们拜访见尘寺,可没说线索就在见尘寺寺中。
想来也是,见尘寺高僧们不是摆设,就算阎不渡再强,也无法在寺中留下能持续百年线索。然而僧人不染贪嗔痴,见不到守山妖。就算勉强得见,次也不会招来多个。
把线索藏在守山妖身上,阎不渡玩得好手灯下黑。
……可这真是线索?
尹辞将白爷甩下衣角,轻巧跃起。他把自家师尊逮个正着,两人口气跃上人头灯,将异变闫清和苏肆甩在脚下。
“不是两人矛盾问题。”确定把狐狸捞回来,尹辞才再次开口。“闭眼,探探妖气。”
时敬之方才又是找人,又是躲攻击,出头热汗。如今被尹辞带离战场,这才平心静气下来。
他攥紧尹辞手腕,缓缓闭目。
见众人中招,守山妖不再压抑气势,周围妖气滔天。相比之下,贪蝶敌意简直柔和到接近于无。细微辨去,这妖气分为两股,强度不相上下。它们透出无穷恶意与疯狂,偏偏又零落飘散,无法定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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