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东把雷娜塔放在地上，围着她跳舞。他着魔似
甩动小臂和小腿，全无规律可言，眼睛始终直勾勾地盯着雷娜塔身体。雷娜塔觉得那目光像是要把自己扒光，人们层层叠叠地围着他俩。安东放肆地抚摸着雷娜塔,bao露在外肌肤，霍尔金娜和雅可夫就在旁边，
边拥吻边欢唿叫好。雷娜塔忽然明白
那些人意图，她盯着那些被欲望燃烧眼睛，从中解读出是只只野兽。今夜就是场狂欢节，没有规则狂欢节，今夜他们想做事都能做，没有人会斥责他们。今夜是他们梦想成真日子，但他们还需要件祭品。就像人类在还蒙昧时代，每逢好日子就要祭祀个处女给天神，还要围着她载歌载舞。
雷娜塔就是他们选中祭品，因为在这里她跟所有人都不样。
雷娜塔把手伸到裙子里，拔出她藏在裙角小刮刀，这是她从仓库中某个破旧工具盒里偷。她觉得自己需要件武器来防身，但现在她准备用这柄刮刀扎进自己心口，她很想回家，但也不在乎死去。
她心里直存着个梦想，将来她会长大会发育，变得漂亮，有人会彬彬有礼地邀请她跳舞，在月光下轻轻地吻她指背，她会爱上那个人，那个人也爱她，为那个人她可以做任何事。她不想像只羔羊那样，被野兽样安东吞噬，如果是那样她不如死去。
护士长从斜刺里冲出来，把打飞她手中刮刀，喷着酒气大喊说：“纸娃娃又不乖！”
正常时候也跟她迥然不同，把她困在黑天鹅港其实不是铁门和密码锁，而是这些陌生人。这些年来直是这样，她住在个由混凝土、钢铁和奇怪陌生人组成牢笼中，紧紧抱着被磨掉毛布袋熊。
她害怕得想哭，可哭不出来。
“雷娜塔，你怎
不跳舞？”有人在背后轻声问。
她惊恐地扭头，满脸潮红安东靠在门框上。安东住14号房，比雷娜塔大岁，他瘦而苍白，窄脸上有着细碎雀斑，嘴唇上有抹淡黄色细绒毛。安东那双黄褐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雷娜塔，他用舌头来回舔着干燥嘴唇，浑身酒气。
“你热不热？”安东用种古怪声音问。
“
们该不该惩罚她下？”她把雷娜塔推倒在地毯上。
“让
雷娜塔步步后退，缩在角落里使劲摇头。
“你流汗。”安东步步逼近。
“……不热……”雷娜塔嘶哑地说，声音全不似她自己。
“热就跳舞啊，们跳舞啊。”安东双手搭上雷娜塔双肩，把就把披肩扯下来，雷娜塔瘦削剔透肩膀露出来，身上只剩那件带白纱裙角小裙子。
在雷娜塔惊唿声中，安东双手抱住她腰，发力把雷娜塔举过头顶，带着她跳进舞池。舞池中有人欢唿着抓掉雷娜塔帽子，淡金色长发倾泻而下，像是匹金色丝绸。跳舞男男女女都为安东“勇敢”鼓掌大喊：“吻她！吻她！吻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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