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燃烧的圣诞夜（6 / 14）

雷娜塔喊不动，她背靠着那扇她永远也打不开门，看着这些死到临头还纵情欢乐愚者。在这群人中她是个异类，这群人即使在

娜跳舞，所以每支舞曲霍尔金娜都会换舞伴。但她最喜欢舞伴还是雅可夫，雅可夫有身线条分明肌肉，身形已经是个成年人。

其实雷娜塔也很想学着跳舞。听着音乐，她脚就有点忍不住在地上啪啪地踩拍子。但她记着零号嘱咐，她必须在十点左右悄悄地离开金色大厅，不惊动任何人。

她直在看墙壁上挂钟，还剩五分钟，她还有时间看看雅可夫和霍尔金娜跳舞，今夜那对年轻人就像舞场上王子和公主，真叫人羡慕。

跳着跳着，雅可夫手顺着霍尔金娜腰往下挪动，公然探进霍尔金娜裙子里。他把裙摆撩起来，揉着霍尔金娜线条优美大腿，霍尔金娜丝袜边,bao露在雷娜塔视线里。雷娜塔吃惊，意识到这里面有什不对，要在平时男孩女孩间哪怕手拉手也会被护士责打，虽然在圣诞晚会上护士们不会那严厉，不过雅可夫正在做事情也绝对不会被允许。就算别人没有注意到，难道霍尔金娜也不知道拒绝？

霍尔金娜毫无知觉似地紧贴在雅可夫身上，洁白柔软身体如条白色蛇。

惊悚在雷娜塔脑海中炸开，她意识到另外件可怕事，挂钟停！她直觉得还有五分钟就到十点，但这五分钟过得极其缓慢，已经过去两支舞曲。唯有盯着挂钟仔细看，才会发现秒针已经不走。那是台机械挂钟，每天都有人负责为它上弦，大家都根据它来对表。但它居然停，于是金色大厅里时间永远被锁定在2l：55，跳舞人们都觉得时间还早，欢乐未尽。

环顾周围，相拥起舞人多半都在做跟雅可夫和霍尔金娜差不多事，士兵们可比稚嫩雅可夫嚣张多，他们肆无忌惮地咬着怀中护士嘴唇，捏着她们身体。

雷娜塔步步退往角落里，瑟瑟发抖。这地方，这些人，都不对！所有人都沉浸在另个世界里，好像明天就是末日那样纵情狂欢，不知休止。他们跟平时完全不样，被情欲控制头脑，忘记羞耻，变成野兽般东西。

她必须立刻离开，零号还在等她。她小心翼翼地贴着墙挪动，往门边摸索。

金色大厅门被锁死，三道机械密码锁从不同方向锁死这道内嵌铁芯外包桃花心木大门，锁眼里填满融化松香！雷娜塔心被恐惧抓紧，显然是有人故意封锁金色大厅，有什危险正在临近，而大厅里人逃不出去。他们合力都没法破坏这扇坚固大门。雷娜塔用力拍门大声唿喊，但她声音被忽然强劲起来舞曲盖过，手风琴手跳进舞池中张扬地演奏起来，男男女女拉着手围绕着手风琴手蹦跳，鞋跟踏得地面震动。他们都很欢乐，用欢乐淹没雷娜塔绝望，便如用贝多芬《欢乐颂》淹没只小狗哀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