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刃从黄粱上滑下。红布之下,他板着脸,冲黄粱做个手势:“收。”
黄粱忙不迭地缩成弹珠大小,老老实实被殷刃塞进口袋。下秒,重重叠叠防护罩在两人身边展开,无数符文飘散排布,几乎化身两位人形行星“土星环”。
钟成说眼认出恋人:“殷刃。”
殷刃:“两分钟,别跟说话。”
“哦。”
“李念,你和……”说到这,他顿顿,“你和项江留在这,保证其余人安全。”
李教授收起空注射器:“你个人?”
他这句话比起质疑,更像个单纯疑问。
“嗯。”听着耳机里那串令人恐惧读数数值,符行川抹把脸上尘土。他脸上没有笑意,只剩凝重。
李念知道这表情代表着什——这意味着符行川对当下状况非常不确定,并且这状况足以给他们带来生命危险。
地底蚁穴,见到那多怪异画面,那姑娘直很冷静——那已经不是胆大能形容程度,她平静比起“勇敢”或“迟钝”,更像“漠不关心”。
可她是偏科学岗,身上没有带凶煞之力或煞气,并且对他们毫无敌意。符行川在混沌中战斗多年,这点眼力还是有。
……她就像个游离于世观察者。
先前情况紧急,符行川当她性格古怪。如今回头咂摸,那些表现全变味。
“戚辛”到底是谁?
李念继续向自己人注射药剂:“刚才她还在,就在你身边。也许她落到——”
他还没说完,便被嘴唇哆嗦任吉莹打断。
“身边?”
任吉莹脸色青白,双眼微微睁大。
“身边是有个姑娘。小西服挽发髻……可那不是你们人吗?”
殷刃静默几秒,只觉得这人八成理解不自己弦外之音,只好悻悻补充:“生气,生你气。”
果然,钟成说脸疑惑加惊讶,
“知道。”李念点点头,“保持联系,快去快回。”
符行川没有回答他。
这位第鬼将往嘴里丢颗药丸,腾空而起。
……
环形线附近,钟成说利落地爬上列车顶部。他刚要抬头,某个软绵绵东西从天而降,噗叽落到他身边。
或者说,是什?
最终,符部长没有回答任吉莹焦急问题。他只是抬起头,望向雾气遮掩天空。
黄昏红光消失,雾气彼方是比夜色还要暗沉黑。浓雾中多些什,那股触感冰冷粘稠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环境明明比方才平静许多,这份平静在此时却显得尤为可怖。
“郝文策,报告煞气指数。”
符行川咳嗽着站起身,拍拍长衫上灰尘。
“戚辛四十多岁,挺胖,近视眼,烫卷发。早上你们要去矿山,先去上班,留她跟你们交接。”
她颤抖着说道。
“你们刚才说,到底是谁?”
符行川眉头跳。
地底汇合后,项江简单报告过。他们醒来时,戚辛就在民宿里等待他们,任吉莹独自去上班。她们并未在同时间出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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