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你带
多强
厉鬼灵器，它们伤不到
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殷刃笑意越来越深，“不过家共犯说得很好，只要足够恐惧，人是会动摇……只需要你
瞬动摇。”
他无视那把刀，把揪住山羊玩偶服前襟。
“要不要试试看？”
白永纪面前，殷刃五官逐渐消失。
下个瞬间，他活像从梦中惊醒。山羊将硬币塞入口中，咕噜声吞下。
随即他把布包往地上摔。无数乳白色烟雾弥漫而起，清朗夜色顿时浑成锅粥。殷刃与钟成说脸上没有遮盖，刺激性气体直扑两人脸。
山羊没有废话半个字，他抓紧机会，直直冲向游乐园后门。
绑架用面包车正停在那里。
事情有变。尽管不知道那个殷刃怎
回事，但那两个家伙绝对不是代表识安行动——殷刃先不说，那个兔子面具绝对不对劲，识安养不出那样纯粹邪恶。
说后撤两步，恢复本来声音。
哪怕栽赃吕光祖失败。这人只需约个“恶人”在受害人跟前见面，再让对方人间蒸发。雁过留痕，识安不会算错现场人数，他们会持续追踪“真凶”。
这样来，“共犯弃暗投明，真凶作案失败”剧本就完成。
……现在想来，在爽快答应放出第二件作品时，这人怕是已经看上送上门“skship”。
“另方面，作为‘污点证人’，你会受到识安保护。等到合适时机，你大可以独吞硬币，远走高飞——以你情况，应当会溜去国外吧。”
先是嘴巴，然后是鼻子，最后是笑意满满左眼、右眼。它们沉没去皮肤之下，如同陷入粘稠泥沼。
白永纪着魔似盯着那张脸，手指点点放松，刀子当啷砸上石板地面。
殷刃脸先是变成完美空白，随即渐渐浮出个孔洞。那孔洞又慢慢扩大，化作个幽深而暗沉漩涡。它深度完全超过殷刃头颅大小，眼看不到底。
漩涡里，大量黑色黏液涌动、旋转，不停变幻，恍若个永不休止噩梦。
他会有办法，他总是会赢。自己对手不过是有血肉之躯人，只要能逃出去，他只需要点时间，就能再想出条后路……
可惜，小小后门前已经站个人影。
“你要去哪啊？”殷刃笑眯眯地发问，“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白永纪做个深呼吸，他再次掏出刀子，死死盯住殷刃咽喉。
“……没关系。”与绑架时不同，他声音平稳，语气非常笃定，“你是个驭鬼师，而用你们话来说，‘不信’。”
钟成说从腰间掏出玩具枪，黑洞洞枪口直冲山羊。
他空出另只手，灵器手机被他扔出个完美抛物线，正正好好落在殷刃怀里。
“们说得对吗？白先生。”
山羊——白永纪没有回答。
枪口之下，他雕塑般站在原地，双手逐渐握紧，骨节咔咔作响。山羊玩偶脸有点歪，刺绣出笑意变得分外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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