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……你再给自己弄点重伤，那就更感人啦。等那个可怜新人事后清醒，还能为你提供证言——这样
来，你在剧本
里角色，只是个被逼迫、被控制可怜共犯。”
殷刃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，他只手撑着下巴，发梢被风吹得轻轻飘动。他背后吊着破损船只与锁链，如同某位不吉祸神。
“这位共犯甚至还对警官女儿动
心……哎哟，多经典‘救赎套路’。”殷刃嘴里啧啧有声。
同时间。
哗啦啦，锁链落地。钟成说手臂撑，利落起身。山羊再次警惕地转过身，动作有些慌乱。
“你漏算点。”
钟成说声音很轻：“……
已经有共犯，而且他比你要狡猾。”
空气静默瞬。
啪。啪。啪。
两人身后，海盗船前，阵毫无诚意掌声响起。山羊猛地转身，看向声音传来方向。
钟成说：“……”
“你知道这个故事哪里最糟糕吗？”山羊蹲下身，“幸运币只是魔鬼借出，借出东西总要还。可是没有它，艺术家会失去他魔法。”
钟成说：“交易……你想……吞掉沉没会东西……？”
“很聪明嘛。”
山羊愉快地笑。
非常彻底。”
“识安人完好无损……死在这里……你没有任何好处……”钟成说紧紧盯着那枚硬币，“不理解……”
山羊装模作样地叹口气。
他将硬币从污水中取出，月光之下，那小片金属闪着晦暗光。
“就像说，想摆脱追查，永远要在动手前规划后路。”
“就算受害人间接关联到你，你也能用‘共犯说法’圆谎，确实很难定罪。”
钟成
“别气馁，其实你剧本挺不错。”
殷刃快乐地点评。
“故意接近负责案件警官女儿，笨拙地放出‘聊天记录’当线索，制造恰到好处嫌疑。”
“然后你绑架位识安菜鸟，在他面前演出苦肉计。猜猜，接下来安排是不是‘良好市民被沉没会利用，不忍再看真凶犯案，舍身救下识安员工’？”
山羊屏住呼吸，整个人僵如石板。
“真感谢那个自首蠢货，他给个绝好机会——只要配合着放出作品，识安定会介入，可以趁机摆脱沉没会。”
“栽赃错人也没有关系。从开始，在剧本里位置就准备好。”
山羊伸出手，抓住兔子面具边缘。
“你知道这个剧本哪里最糟糕吗？”钟成说突然平静地开口，兔子面具后眼睛眨眨。
山羊动作迟疑片刻。
山羊悠闲地走向钟成说，他在离钟成说半步左右距离站定，明显很享受这种自上而下俯视感觉。
“其实这是个简单故事。”
他又开始弹那枚硬币。
“从前有位艺术家，他直做不出满意作品。有天，他与魔鬼交易，想要更精湛技术。”
“魔鬼借给他枚幸运币。用幸运币当媒介，他能施展‘独属自己’特殊魔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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