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成说失望地收回视线，他
目光轻飘飘地扫过死人头，转去殷刃脸上：“你买东西呢？
们尽快送去公司鉴定。”
伍嘉义疯狂挠头，他在意那个人头都要在意疯
——正儿八经死人啊，你们两个新人
点都不怕吗？！
“行，人也找到，回家睡觉。”他失魂落魄地拿下头盔，扣到殷刃头上，“带你们出去，你俩自己去公司吧，老僵，抱歉哈……新人不懂事……”
老僵深沉地点点头，他双手护住胸口，让群老鼠把打包好椅子搬到门口。
……
此刻他身黑衬衫，长发松松束着，赭红眼眸在灯光下泛出红光。昏黄照明下，那张脸漂亮得有些妖异，配上此人怀里系着红绸、死不瞑目人头，殷刃怎
看都不像个正派人士。
钟成说、伍嘉义：“……”
殷刃可怜巴巴地咽口唾沫：“可以解释——”
他好怕热心市民小钟同志当场报警。
好在有识安在前，钟成说点点头：“那就去公司解释。”
18万上下。哪怕算上赌气成分，那把椅子也就值那多钱。
现在可好，工资卡透支20万，还要搭上他绝大部分存款。要是识安不报这笔账，他就要与深夜麻辣小龙虾告别，改吃便宜土豆锅巴。
虽然贷款也不是不行，但贷款吃饭总觉得有点肉痛。
老僵无视殷刃脸上痛苦与纠结，它骷髅似脸动动：“既然是识安人，那就爽快点，立刻付款吧。”
殷刃几乎是呜咽着给钱。
等到识安时候，时间已经到凌晨三点。
识安园区门口，卢小河打着哈欠迎接两人。看见两人手椅子手人头，她哈欠变成剧烈咳嗽。
“小伍说你们拉个人头过来。”她指着黑塑料袋里人头，食指微微颤抖，“还真是人头啊？！”
“可能是犯罪证据。”“绝对是意外事故。”两人几乎同时开口。
和新鲜人脑袋相
随即他目光转去老僵。可能是那眼神过于火热，老僵被盯得骨头收：“看啥啊后生？”
“可以摸摸您吗？”钟成说严肃道。
老僵：“……不可以，是《识安邪物管理条例》里定义级濒危邪物。”
要不是外面到处都是科学岗，它也不至于三百年不敢出鬼市！有实体邪物就这点不好，很容易被人拉去搞研究。
“而且你们活人还有个侮辱尸体罪，客观上算是人类尸体。”老僵怕不保险，赶紧又补句。
“好嘞，谢谢惠顾。”老僵把POS机塞回胸腔，又敲敲扇子，“抵押物还你，这说话算话。”
殷刃：“等——”
他还没来得及阻止，那两只老鼠就抬着人头跑回来。它们将系着红绸人头丢去殷刃怀里，嗖地钻回台底。
老僵意味深长地笑道：“您可拿好咯。这东西新鲜，卖给对路灵匠，能值个三四万呢……哎哟这嘴，忘忘，你们识安可不干这事。”
老东西，故意是吧？看着怀里狰狞人头，殷刃陷入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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