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满堂皆寂,张良尚未回答,不远处展青锋忽然轻轻拍下手。他望着余子式三人缓缓笑起来。
漂亮,张良这手玩得确是漂亮,只扫到眼就瞬间默记下地图上所有内容,这份过目不忘天下能有几人做得到?他展青锋心服口服。
展青锋负手而立,对着张良温和道:“身手不错,确有大韩张氏遗风。”说完这句,他凝视张良会儿,忽然就笑开,“这看来,要你手脚倒是要对。”
听这意思,是要张良砍下双手脚还赌债?余子式拢着胡亥肩,眼神瞬间就变,接着他就看见展青锋指指自己。
“差点忘,还有赵先生欠百八十年。”蓝衣少年笑得温柔而无害,他轻轻抬下手,身后十二位黑锦侍卫同时上前步。他悠悠望向被余子式护着胡亥,惋惜道:“还真是喜欢你眼睛,
手环住胡亥肩猛地往旁边带,将人护在怀中。原本护着地图张良感觉到内力冲击,退两步,指尖轻轻拨下笛子撤手,他抬头看向那被散乱内力震飞地图,只见那地图迎风抖开瞬,机关地形瞬间映入张良眼中,接着地图被数道寒光狠狠割碎。
张良眼神凛,回头看向对面少年,展青锋从容收手,指间捏着最后枚薄刃对着张良晃晃,浅笑着收回袖中。
棋盘被震碎,这局,他没输给胡亥。既然没输,地图仍归他所有。
张良望着轻而易举毁地图蓝衣世家少年,轻轻倒吸口凉气,扭头就朝着余子式吼,“赵高,笔!”
余子式原本护着胡亥,闻声猛地仰头朝二楼望去,“虞姬!”
二楼倚着栏杆观望红妆女子瞬间扫尽慵懒,抬起纤细莹白手腕,扬手就将身边笔抛出去。张良截住那笔,于此同时,虞姬抬手搭上肩头,猛地扯下猩红薄衫向下甩,天光正好,烟花坊堂中央,袭红透薄衫在空中迎风缓缓展开。不远处余子式把捞过旁桌案上盛满墨汁砚台朝着张良推过去。
所有切都在瞬间发生,满堂看客都未曾反应过来,堂中央执着支青玉笛子白衣青年伸手把扯过空中红衫,执笔狠狠蘸墨。那样子真是潇然从容到极致,执笔点江山,挥毫成气象。余子式看着张良,眼睛猛地亮,青年负手执青玉长笛,笔下猩红薄衫,点画而成千万山水机关。
这才是真正大汉文臣冠首之气魄,连旁展青锋都忍不住微微错愕,生生由着张良画完。
张良动作也是麻利,几乎是顷刻而就,甩手就扔笔,猛地攥住那袭衣衫就窜到余子式身后,像是终于反应过来样猛地松大口气。“还好记得快,现在孩子都是些什脾气?”张良边吹干墨迹边极为幽怨地望眼展青锋。
余子式看眼那躲在他身后小心翼翼捧着衣衫吹干墨迹张良,嘴角忍不住又是轻轻抽,他低声道:“张良你能多正经会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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