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你刚去哪儿?”胡亥仍是拽着余子式袖子不放。
“去处理些事儿。”担心他着凉,余子式伸手将他扶回去,把被子重新盖严实,“想睡就再睡会儿。”
“睡不着。”胡亥眨下眼,睡眼惺忪却不愿意睡回去,“先生,可以抱着你睡吗?”他问这话时候,像是仍然没有彻底恢复清醒样眨下眼。
余子式看他会儿,终究是没有拒绝,他伸手解下腰带褪下外衫,掀开角躺进去,胡亥伸手就缠上他,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他怀中,抱得紧紧。余子式伸手摸摸他头发,“睡吧。”
很快,他就听见少年均匀呼吸声响起,他抚着他头发手停下来,余子式看着少年沉静睡颜,伸手给他将被子往上拉拉。他原想从床
……
余子式回到自己府邸,推门进去时候,胡亥还睡着,张脸埋在被子里皱着眉,像是睡得极不安稳样子。余子式伸手摸下他头发,看着少年白净脸,他觉得自己手开始发颤,连带着脸色都苍白起来。
他能杀熊启,可胡亥怎办?他还这年轻,他直都很温驯,即使是吵架也会默默走过来服软低头,想起胡亥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眼神,余子式拽着床沿手越来越紧,胡亥根本还是个孩子。
怎办?
余子式正失神地想着,忽然听见耳边轻轻句,“先生。”
近工匠造船偷懒,船只容易在半路漏!漏!娘,赵高他说半路船会漏!他还要肝脑涂地!赵高!你要救啊,可是为你办事啊!赵高!”
余子式摆摆手,头也没回。
眼见着徐福嚷嚷地愈发大声,郑彬从院子里走上来拍拍他肩,“镇定点,莫慌莫慌。”
“船会漏啊!还要肝脑涂地啊!”徐福吼道。
“莫慌。”郑彬摸摸徐福炸开鬓角头发,“廷尉大人最近有要事,这两天肯定顾不上你。”他摸下下巴算算后对徐福道:“至少这半个月吧,船应该是漏不。”
他立刻低头看去,胡亥不知什时候睁开眼,静静看着自己,双漆黑眼睛澄澈干净,余子式觉得心中某处被狠狠揪紧,妈,他觉得这让熊启死真是让他太痛快。
“先生。”胡亥扶着床沿慢慢坐起来,伸手揉下眼睛,像是没睡醒还有些迷糊,“什时辰?”
“还早着。”余子式收拾好情绪轻轻笑下,“再睡会儿吧,没事。”
“可今天秦律还没有抄完。”胡亥像是下意识样伸手拽着余子式袖子,双眼里睡意朦胧。
余子式心中酸,轻轻摸下他脑袋,“没事,今天不抄,你再睡会儿吧。”
徐福副“你们在玩”惊恐表情。
郑彬安慰道:“不是还有半个月吗?你早做准备,说不定还有活路。”
“什准备?”
“唔,会浮水吗?多练练,真在海中沉船还能游回来,说不定还能气气李斯。”
徐福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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