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望能如此吧,李斯叹口气。
想起王贲,他难免又想起李信,王翦对王贲自然是倾尽心力,但是对李信就不定,惜才之心毕竟敌不过血脉相连,所以他才让李信自愿跟随在王贲账下做名副将,屈才是屈才些,但是来安全可以无忧,二来李信跟着王贲也确是能学着点东西,他如今只希望李信那儿别出什问题,若是少年心性不甘冒进,那朝铸就大错就是覆灭之灾。
至于赵高,他倒也没真想着杀他,无非是试试而已,这世上有些人瞧着是高深莫测,真深浅几何还是要亲手试试,若是赵高就这死只能说明他不配这个位置,他若是没死,兴许是个敌手,兴许是个盟友,总之当留些心。
李斯瞧眼桌案上棋局,伸手轻轻摘对方乌鹫黑子将军,他慢慢摩挲会儿,回头看向窗外。
多好天下,多丽景。
看眼李由,后者面无表情静静看着自己,脸无言以对。
李斯反应过来觉得话似乎是讲重,又勉强安慰几句,“你倒是也不用太在意,你想想,有人终其生为权势富贵奔走,几次逼近生死关头,穷尽生也娶不上位秦室公主,连个普通王族仕女都不敢想,而你自小就是珠玉珍宝财权富贵要什就有什,什都不必做就是喊声‘父亲’,你就能娶上位真正公主,比起前类人是不是尤为幸运?”
“你是在说你自己?”李由嘴角抽下。
李斯深深看眼李由,“至少可以让儿子娶上秦国公主。”
“父亲,你真很适合做个政客。”李由深深呼口气。
……余子式为找高渐离找几乎是真将咸阳地皮掀遍,然而当他见到那男人时,他还是脑海里奔腾而过群“万万没想到”。
据胡亥描述,前两日宫宴上出现个白衣琴师,琴音中流水高山,白雪阳春,颇有大成意境。余子式当时就咯噔下,然后收拾下心情决心去看看那位白衣乐师。
然后他就在兰苑里瞧见那高渐离穿着白衣抱着琴坐在碎雪地上,眉眼
“谬赞。”李斯教育完儿子,心情很是舒畅,笑得也是比平日里柔和些。“去,到院子里桃花树下挖坛子酒出来,忽然有些馋。”
李由难以忍受地翻个白眼,离开位置起身去院子里挖酒坛子。
李斯看着李由往院子里走背影,渐渐敛笑容,他伸手从棋盘边端起水杯,低头浅浅抿口,凉许久水早已没温度,刚入喉竟是有刺骨寒意。
王翦希望王贲能成为个独挡面真正将军,他却是希望自己儿子娶个贤淑妻子愚笨庸碌这生而已。
他见过太多人,惊才艳艳,半世荣华半世哀,他手上死太多这样人,无不是所谓当世大才。若是可以,他宁愿李由这辈子只做个没什野心纨绔子,等他死后猖狂笑谈句,“而今朝堂衮衮诸公,半数家堂前旧客,皆庸才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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