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不能这说。”李由皱下眉,“时运各异,也是人各有命种。”
“打个比方而已。”李斯轻轻叹口气,“长平之战不可能重新再来,王贲也终究不是赵括,如今王翦未死,秦国国力正当鼎盛,王贲他年少领军出征,代名将王翦亲自教他如何作战,王翦比所有人都知道他儿子王贲在战场上少些什,缺些什,他授他切,然后毅然放开手,若说当年宣阳战名扬天下王贲声名还是过誉,那如今王贲就是真正当之无愧代名将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李由没松开眉头,反而皱得更紧,“这到底和想入仕有什关系?”
李斯笑道:“就是和你说下,朝堂之上,没有为父,那你就是赵括,有,那你就是王贲。”
“……”李由仿佛感觉到来自李斯深深恶意。
少年回赵国。”
李斯随手将手中棋子放下,轻轻声响,“问你句,若是让王贲第战就对上人屠白起,你觉得战况会如何?”
李由难得沉默。良久,他抬眸看向李斯,“王贲不会冒进,他根本不会领命。”
李斯笑笑,淡淡道:“可你忘,赵括是临危受命,长平之战谁都知道该用廉颇法子坚壁清野死耗下去,可是赵国当时国力撑不起持久战军耗,国内士族对廉颇怨言更是四处流飞,赵王丹年少初继位,这内忧外困局面于他而言近乎绝境,当是之时,举国唯有赵括愿意拼死战,也唯有他能拼死战。”
“他战死。”李由平静道。
李斯继续颇有兴致地打击自家儿子,“自然,是不会帮你,你父子之间,谈血脉就太俗气,主要觉得扶持你不甚值得,回报甚少且慢,还不如等你大,给你娶个秦室公主来划算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怎不说话?”半天没听见声音李斯抬头
“对,赵括他战死,至死未降。”李斯看向李由,“武安君白起怎死?长平之战后,王陵攻邯郸,形势大好,秦王派武安君白起再次出兵灭赵,武安君称病不去,他是怎对秦王说?秦国虽胜长平,然士卒死过半,国内空,远绝山河而争人国都,赵应其内,诸侯攻其外,破秦军必也。秦王觉得白起妄言推辞,连降他十八级爵位,贬为最低等士卒,驱逐他出城,最后赐死。”
“长平之后,士卒死过半,国内空。”李由念遍,许久才道,“赵括也是尽力,到底敌手是武安君白起,能做到这步也是不错。”
“可他还是死。”李斯淡淡道,“难得将才也好,空有虚名庸才也罢,赵括战死,而同样与他境况相似王贲却是声名加身,替天子守国门。”
“时运不同罢。”沉思半晌,李由缓缓道。
李斯忽然换种轻快语气道:“那你想过另种情况吗?倘若赵括对上白起时,他父亲赵奢尚未死,赵国当时也不是那般窘迫,赵氏父子齐上阵正如王翦王贲父子样,战况又是如何?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