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子式点点头,脸色除有些微微发白倒也没什异样。吕不韦却是很理解地拍拍他肩,“习惯就好,当年第次亲眼看见杀人时候,远不如你呢……”
“你别拍。”余子式忽然冷声道,眼见着鱼消失在视野里,他猛地往下低身,手撑着台阶就坐下,“有些腿软。”
吕不韦刚还没说完话就那卡在喉咙里,半天小心翼翼地问句,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
“让坐会儿,现在站不起来。”余子式冷着脸坐在台阶上,背笔直地立着。
吕不韦微微侧头看会儿他,半晌他抱着盒子蹲下,“那要不,先回去,你自己个人缓缓吧。没事,习惯就好。”想起自己第次误入刚被屠城城池,吕不韦很是理解地伸手拍拍余子式背,“想吐就吐吧。”
柄匕首端端正正地摆在余子式手上。吕不韦诧异道:“你哪里拿?”
“随手从你房间顺。”余子式说这话脸上点情绪起伏都没有。
吕不韦盯着他看会儿,“想杀人?”
“以防万。”余子式随手就把匕首扔,拍手看眼吕不韦手里木盒子,“燕丹,燕国太子丹,没说错吧。”
“是他。”吕不韦点点头,“你认识?”
三千门客没骏马高檐,他还是当年吕不韦,大秦相邦吕不韦。燕丹知道,但是他依旧来。秦燕之行多少人劝他,但他还是带着寥寥几人踏上秦国国土。
他清楚,面前人值得他这做,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这点。他更清楚是,无论他怎说,面前人都是劝不住。
许久,他叹口气,朝身后人招招手。
身后人恭敬地递上来枚木盒子。
燕丹把木盒递到吕不韦手上,无奈道:“也算是报当年邯郸街头先生恩情,望先生收下。”
下秒,余子式扯着吕不韦袖子哗
“不认识,听说过。”余子式声音很平静,扭头看眼院子里鱼刚杀人,他看向旁沉默鱼,“你杀?”
鱼抱着剑点点头。
“那你清理院子。”
鱼似乎略带诧异地看眼余子式,接着看见吕不韦朝他微微点头示意,鱼转身足尖轻点跳上房梁,“好吧。”
吕不韦这才抱着那木盒子靠近些余子式,“第次?”
吕不韦倒是大大方方地接,他微微俯身,“恭送太子殿下。”
燕丹缓缓退步,再次恭敬作揖道:“先生,秦燕之争,燕丹身为燕国太子,他日再见,必将倾满城北燕刀,再别先生于黄泉。万望先生恕罪。”
“此去燕国路途艰辛,太子殿下珍重。”吕不韦平淡地回道。
燕丹终于转身离去,身赤色红衣随风而动,与他身后人同消失在视野极远处。
直到燕丹那行人背影看不见,余子式才看向吕不韦,后者也恰好扭头看着他。忽然,吕不韦把手伸向余子式袖子,轻轻扯。余子式也没抵抗,任由吕不韦把他手从袖子里扯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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