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恨没有救她,孩子?对不起,即使天武者也不可能带走两个人。”
羽然摇摇头。
“其实每个人都有些事情是比他命更重要,”翼天瞻说,“只是大家都不会说。但是相处很久,你就会明白,比如对你姐姐而言,你就比她自己还要重要。”
羽然沉默会儿:“阿苏勒也说过差不多话……有点担心阿苏勒。”
“怎?”
里跳出来,他发现自己有些时候没想起苏玛。而这曲子是苏玛教他,临行时候,苏玛为他整好行装,服侍他睡下,轻轻抚摩他额头。他感觉苏玛手那温暖轻柔,于是切担心也都消散,终于沉沉地睡着。
夜很深时候他醒来,帐篷外隐约传来这曲笛声,回转着,漫漫夜。
羽然猛地坐起来,在黑暗中惊恐地瞪大眼睛,她亵衣湿透,呼吸凌乱。
她呆呆地坐很久,摸黑找到自己袍子披在身上,起床推开门。阵淡蓝色烟雾袅袅地在她面前升起,她吃惊地发现翼天瞻正坐在门口,背向着她,叼着乌木烟杆。她在门口石阶上坐下,和翼天瞻并肩。
“又做梦?”翼天瞻吐出口青烟,并不看她,目光散漫地投向远处。
“不知道,好几天没有见到他。上次他约在烫沽亭见面,总觉得他有很多话要对说。就等他说等他说,他还是不说,”她嘟嘟嘴,“阿苏勒就是那样,闷死,看他坐在那里声不吭,都要急。他说他也许可以回北陆去,真不知道他要是当上大君,会是个什样子。”
“他会是个仁慈君王吧?”翼天瞻说,“别担心他,以他那个性子,不和别人争什,反而会平安无事。”
“也是这想,可是不知道怎心里有点不安,”羽然抱着双腿,把下巴搁在膝盖上,“刚
“又看见姐姐啦,到处都是火……她站在最高那棵树上唱歌。”
“都那多年过去,你还是做这个梦。骑马带着你越过勾戈大山,路上你没有说句话,可是们遇见第个蛮族牧人营寨,你已经开始和那些孩子骑马。就以为你其实是个开心孩子。可是错,你就忘不掉那个场面。羽然,有时候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着些什,你心,真是太深啊。”翼天瞻磕磕烟灰。
“其实没有想什啊,”羽然摇摇头,“只是想大家就这开开心心,可是对好那些人,他们个个,就都死。”
“想又有什用呢?”翼天瞻扭头看着她,“过去,始终都是过去。他们用切努力让你活下来,可不是想你活着悲伤。”
“可是……为什是活下来呢?学会泰格里斯之舞人是啊!可是他们以为姐姐才是姬武神,姐姐是代替死,是不是?”羽然托着自己脸儿,像个茫然孩子,“为什姐姐觉得,活下来比她活下来更重要呢?她死,孔多塞也不会自己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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