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舟公主也快十五
吧？差不多到定亲
年纪。”
百里煜想想，只是叹
口气。
“煜少主你不必担心，小舟公主是楚卫国主最宠爱女儿，放眼东陆诸国，能够配得上楚国公门第很少，要说能够配得上小舟公主人，就更少。小舟公主嫁给煜少主，对大家都是好事。”
百里煜摇摇头：“这些也都不过是
自己痴想而已，小舟也不太见，派人送东西给她，她也只收诗文集和琴谱，还回赠些瓷器，礼数点不缺。而且楚卫和下唐两国交谊，也不是那样牢固，心里知道，要是真牢固，又何苦把小舟送到下唐来当作人质？心事也跟父亲说几次，不过父亲说男儿当有远大志向，单为娶个女人
，许久没有言声。
吕归尘又笑笑：“不过坐在这里，跟煜少主说着话，人不由自主地就安静，想起很多很多事情来。记得很小时候阿爸总是指着进金帐拜谒女孩子问喜欢哪个，说是喜欢，他就早早派人帮订下，免得被谁家儿子先抢去……那时候才四五岁，不懂事，就说这个好，那个也好，最后说都要，都陪玩儿。阿爸和大合萨就都笑。现在终于要大婚，可惜阿爸看不到啦。以后每天早晨起来都会看见妻子，跟她起吃早饭，午后看书，看她在外面逗鸟逗猫什
，晚上也有人跟说话，要是生病，她会照顾，她生病，也会守着她，以前女孩子怎想都不明白，她就会告诉。”
他喃喃地说：“其实这想着，好像心里也有点高兴似……”
百里煜点点头：“阿缳见你，其实是很满意，开始还装着闹闹，到晚上就没事。白天时候过去，看她正被几个婆子围着梳头，试她新嫁衣，她自己哼着曲儿在她那堆首饰里面东挑西拣。忍不住逗她两句，她就脸红，红到脖子根，跟她兄妹那多年，以前倒没觉得自己妹妹可以那娇媚。”
“归尘记着那天在楠宫对煜少主说话，既然决定要娶缳公主，决不会辜负她。”
“们大概都是太孩子气。其实这个世上，多少人都是见几次面就定婚期，然后就是嫁娶，说不上什爱恋，也就这过生。”
“煜少主，你是说小舟公主？”静会儿，吕归尘低低地说。
百里煜惊，直直地看着吕归尘。吕归尘也看着百里煜，他目光安安静静，没有丝调侃或者嘲弄。百里煜呆好阵子，转过头去：“尘少主怎忽然说起这个来？”
“只是忽然想起来。去天新春和小舟公主起被召进紫寰宫赏赐糕饼，小舟公主在殿前为国主吹笙，记得那时候煜少主站在旁听，手直捏着腰间那块白玉铛，直到曲终人散都没有松开。不是入神到极点，不会这样。”
百里煜脸红起来：“想不到尘少主心思那细……这些都看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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