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七。”
“十七？”百里景洪微微点头，“在
们东陆，是嫁娶
年纪
。世子在北陆时候，有婚配
？”
“归尘南行时候只有九岁，北陆风俗是十二岁可以为男孩订婚，所以没有议婚。”
“是？”百里景洪呵呵地笑，“世子已经是跨马征战英雄，是大人。们下唐仕女，东陆诸国都称赞说是婉约可亲。世子来南淮城，有没有结交？其中有没有心仪人？”
吕归尘心突突地跳几下：“归尘年纪还小，不敢说心仪。”
什事情要发生。百里景洪温和语气和无微不至关怀都不同往常。两个人都沉默起来，百里景洪背着手，在书桌边踱步，书房里只有他“嚓嚓”脚步声。
他忽停步，转身对吕归尘笑笑：“世子对书法有研究？”
“路夫子说归尘基础薄弱，还是练习写字，不敢妄谈书法。”吕归尘以
个东陆公卿少年应有谦卑回答。
“嗯，书法也是门学问，不是朝夕就可以领会。”百里景洪点头，“刚才用是斩石体。如今三家字体，洛辉阳‘辉阳体’、皇室书法教师陈犁‘泼云体’和谢斩石‘斩石体’。辉阳体婉妙典雅，泼云体飘洒不羁，而谢斩石是左手提剑右手提笔军机参谋，手斩石体有如刀劈巨岩，碎石纷披，笔下是沙场落日英雄挥戈豪烈风骨，喜皇帝也是书法奇才，生前推崇谢斩石，说他‘最见得男儿肝胆’。世子要学他骨气。”
“归尘记住。”
他目光有些游移，不敢对着百里景洪，不由得转头去看窗外云霞。
百里景洪笑笑：“年纪大知道爱慕，是人之常情。听说北陆婚配，有‘叼狼会’说法，富家女儿到出嫁年纪，就要摆开酒坛，烤上黄羊，招募四方英武年轻人，喝醉酒后主人放出只凶恶狼，谁能骑马抢得狼回来，就是人人称赞草原男儿，可以夺得美人归，是不是？”
“是！想不到这些国主都知道。”吕归尘有些惊讶。
叼狼会是草原上大户人家选女婿办法，指望在周围年轻人中选出最强悍最勇敢男子汉，延续家族血脉。他父亲吕嵩当年就是在叼狼会上娶回巢氏女儿阿依翰。不过青阳贵族们已经有数代不追逐水草牧羊为生，用“叼狼”办法来选女婿已经很罕见，吕归尘也只是听说过。百里景洪个东陆公爵，
“而写‘励节孝亲’四个字，世子知道本公用心？”百里景洪话音忽转。
“望国主教诲。”
百里景洪微笑：“东陆对于世子而言，毕竟是异乡，早晚世子是要回到北陆去。异乡生活，就算在王宫里也有不如意地方，但是这是磨砺气节好机会，而孝亲是人伦最关键节，大君对于世子非常慈爱，听说曾有‘长生王’期许，世子记着大君期许，眼下切不如意，就都是小事。”
“归尘明白。”
“世子年纪多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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