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种事情,他做得到吗?”她沉吟着,“那种可怕事情。”
“当时佑介饱受父亲折磨,从日记里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。人嘛,旦被逼到绝境,就会做出难以置信事情来。”
“这知道。”沙也加以手支颐,微侧着脸,依然无法释怀。
把手套放回信封。“不管怎样,们已经无法进步推断。所谓佑介蓄意和父亲同归于尽说法,也只是这个刑警推测而已。”
“是啊。”她小声回答,目光飞快地扫着信。接下来引起她注意,是信末附言部分。“这段附言,”她指给看,“是怎回事?”
“根据刑警小仓推理,应该是佑介。”
这个答案似乎在她意料之中,她并没有显出吃惊样子,看她表情,更像是为担心事情成为现实感到沮丧。
“如果搬运煤油罐是佑介,这也是顺理成章结论。”
“火灾发生在中午十点前后,而且二月十日是休息日,说不定御厨雅和还没起来呢。他好像很喜欢喝酒,这时候宿醉没醒也有可能。要是佑介打算和他同归于尽,这正是绝佳时机。”
“他是怎样放火?”沙也加问道,目光中带着丝怯意。
样!”禁不住喊出声来。佑介死,果然还是和复杂而丑恶人性有关吗?
“同归于尽……”沙也加喃喃道,“火灾原来不是单纯意外吗?”
“好像不能确定吧。那个刑警也只是推测而已。”
“但他在信上说,火灾存在很多疑点,包括这双手套也是。”她盯着手上手套说。
“在书房废墟里找到煤油罐,确很可疑。”说,“警方本来也准备认真调查下吧。”
“没什意义,肯定只是碰巧看到个长相相似人。”
“可这种无关紧要事,他为什要特地写在附言里呢?”
“或许在他看来,这是个有意思插曲吧。”
“不这想。”她摇摇头,“
“这个嘛,就是最传统做法吧,趁对方睡着时洒上煤油,点上火。很简单,小孩子都会。”
“然后他自己怎办呢?跳入火海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
这回答后,沙也加直沉默着,定定地望着眼睛,仿佛在说,会是这样吗?
“你有不同看法?”问。
沙也加似乎从微妙措辞里听出弦外之音。“什叫‘本来’?”她立刻问道。
“御厨启郎是法官,当然在警察里也很有人脉。因为这层关系,警方很可能没有深究。倘若御厨夫人再向警方高层提出请求,希望他们放弃深入调查,那就更不必说。”
“你是说,御厨夫人明知这是场有预谋同归于尽,却想要隐瞒真相?”
“有这种可能。”回答,“换个角度看,警察没有积极地调查,正说明这场火灾并非单纯失火。”
沙也加目光再次落到信纸上,随即又抬起头。“如果这场火灾真是企图与对方同归于尽谋杀,那策划者是谁?是父亲雅和,还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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