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岸在舞台端,看见昭然站在对面,被灯光圈禁在半米直径圆里,白发垂在肩头,眼睛浑浊成对蛋白石。
明明身处劣势,却令对手望而胆寒,如此强大,他那战无不胜姿态,像烈日燎发摧枯。
郁岸被观众欢呼淹没,手足无措,但这次他确信不会再有人从水深火热中拯救他。
兔女郎端着绒布盘轻盈跳上舞台栅栏,请郁岸拿出赌注。
郁岸犹豫着拨开储核分析器,对方拿出银级核做赌注,按规矩自己也得拿出个银级核才行。
“哎呀快去吧,他还能真舍得杀你嘛,打不过就使手段,他没你聪明。”调酒师狡黠地眨下眼,蓬松雪白狐狸尾巴将郁岸往舞台前扫过去。
郁岸方才惊醒,跟自己攀谈许久调酒师也是只长出人脸北极狐畸体。
舞台足有人半高,并无阶梯,迎战选手不是跳上去,就是像昭然那样若无其事闪现上去。
只有郁岸上得无比艰难,没有纯黑兜帽敏捷加成,只能靠自己蓄力跳起来,双手猫挂在边缘,手肘撑,在舞台外壁踩出几个脚印,爬到台面上。
惹得观众们哄堂大笑,交头接耳讨论:“是幼年人类?”
炫目射灯照映下,昭然远远地凝视着他。
郁岸逃避与他每次视线相接,想起古县医院初见他现身,从幽暗灯下破门而出,将羊头人从背到胸贯插在地,起身回眸,目光如刀。
银发调酒师轻推他后背:“快去呀。”
“怎打得过他?”郁岸哑然,到刚才为止,他都还怀着侥幸心理,认为昭然带自己来这里只不过当观众,观看下真正血腥战斗而已。
“那带你逃跑好,跟走小门。”调酒师举起食指对他轻嘘。
“不用。”昭然开口止住他动作,“如果你输,就换人契定。这就是赌注。”
郁岸攥紧拳头,指节轻响:“你明知
“不是不是,猜有十六七。”
“好啊好啊,两脚小人儿打赢他!”看热闹观众将贴身钱物和酒吧提供应援荧光泡泡抛上舞台。
清道夫扶着推铲将尸体清理干净,被鬼手攥碎骨肉已经看不出原状,跟粘稠血浆起被铲下舞台。
舞台边缘圈地面自动掀开,环形深沟里竟然圈养着十来头红色鳄鱼畸体,每头都壮硕凶残,头顶戴着酒吧服务员小帽子。
它们也是酒吧雇佣员工,专门负责吞食从台上铲下来尸骨,三下五除二处理干净,打个嗝满足退场。
郁岸想走,但心里强烈地预知到旦转身,昭然会就此在自己人生中消失,他不甘心。
“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和英雄想得到他呀。”调酒师趴到吧台后,托腮笑道。
“对们来说,只有蝶变之后才拥有追求什诗和远方余地,否则只能选择羽化活六小时,他居然选择你,真是怪胎。”
“但愿你从来没问过他爱情和蝶变哪个重要这种蠢问题,这就像人类问妈妈和老婆掉水里先救谁样无理取闹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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