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葭这个病人,折腾许多人晚上,
他们这里动静自然也引起白可行等人注意,白可行三步并作两步跑来,焦急道:“怎?!”
顾无忌说:“得找去医院,现在或许租界里面是安全,想办法进去,找医生去。”
“也去!”白可行说。
陈大少爷摇头:“你们现在出去就是找死,外面那多日本兵,根本不会让你们进入租界。”
“不管怎样,总要试试。”
之后事情,顾葭已经不太清楚。
当夜他在乔万仞照顾下和弟弟块儿睡在单独角落里,防空洞本身阴冷潮湿,越靠里面也就越寒冷,顾葭坐在弟弟带来毯子上面也无法积蓄起暖意,到半夜却又感到浑身滚烫,迷迷糊糊摸摸脸,鼻腔里又是股滚烫热液流出。
顾葭捂着脸从顾无忌怀里悄悄起来,借着大道外面燃着火把走出去,跨过不少横七竖八躺在地上,就地而眠士兵后,扶着墙壁刚想走,却又不知道走向哪里。
他眼前是模模糊糊,好似蒙层水雾,可无论怎眨眼,那层水雾也化不开,像是经年累月已经和他融为体样。
“哥哥?”身后是顾无忌声音。
“不必。”突然,不远处有个黑影蹒跚走来,手扛着个头破血流外国人,手提着沾满血迹医药箱,此人正是离开许久陆玉山!
顾无忌此时根本顾不上和陆玉山之间矛盾,连忙说:“快来!哥不知道怎,不是打针吗?又开始,而且还在流鼻血。”
陆玉山气息不稳走来,把人丢地上,又将药箱放下去,巴掌拍在那外国人脸上便说:“醒醒!”
那洋鬼子头痛欲裂醒来,睁眼就见硕大几张脸几乎要吃人般瞪着眼睛看他,他双手抱胸叽里呱啦地嚎句,结果就又得巴掌,打人正是没什好脾气陆玉山,他用英文对洋鬼子说几句话,便让洋鬼子哭着爬去给那被放在角落顾葭看病打针。
其余男士们束手无策站在旁观看,或紧皱眉头或若有所思,只有陆玉山偶尔和那洋鬼子交流,等个小时后顾葭没有发烧,血也终于止住之后才找个僻静地方枪崩那哥洋鬼子。
顾葭没回头,顾无忌便已经走近,手扶着他肩,手捏着他捂住口鼻手腕,下秒就连呼吸都屏住,额头也凑过来:“哥,你不舒服?”
顾葭点点头,而后又摇摇头:“还好……”
他看不见弟弟面容,但是却总觉得弟弟表情现在可能会很狰狞:“真还好,陆玉山回来吗?”顾葭记得晚饭时候这人就说去找医药箱,谁知道现在还没有回来。
顾无忌急忙找来纸巾帮顾葭堵住流血鼻孔,而后又检查顾葭之前被咬破手臂,果不其然已经又出现流血状况!
顾无忌又找来干净棉衣撕成片片长条给顾葭绑起来,顾不得带下来那多食物和东西,蹲下来就将顾葭背起来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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