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大夫无奈地摇摇头:“药熬好,已经放在桌上,你先进去给人喂下吧。”
宴云何谢过周大夫,这才放轻脚步,走过那间间空荡牢房,抵达深处那间燃着烛光,散发着药味牢房。
门并未用铁
只是周遭环境再好,周大夫认为对他病人也毫无益处。
周大夫用他门派独门秘法,叫患者陷入漫长睡眠中,清醒时间极少,加上每日施针,以此稳定病情。
从牢房出来,周大夫被站在旁暗处宴云何吓跳:“大人,你来多久?”
“不久。”宴云何如往常地答道。
周大夫简单地说里面人情况后,又道:“还是需要尽快找到解药,便是解毒,他身上这多旧伤,已然伤根本,需得早日随到药王谷养伤为好。”
……
周大夫将针收起,擦把头上汗。
这半个月,他自从接手这特殊病人后,便没怎休息过。
也幸好这病患是他前阵子才看诊过,针对他身上病症,他还与药王谷师兄弟们书信商讨,研究番。
虽说是受人之托,但周大夫也好久没遇到这样病人。
要替你打掩护,连觉也睡不好,瞧着都老不少。”
宴云何赶紧给宴夫人倒碗汤:“娘,你喝汤。”
听出他语气中讨饶,宴夫人才罢休,给宴云何留几分薄面。
回到房中,宋文已经习惯性地要过来给宴云何更衣。
宴云何拒绝道:“别换,娘都知道。”
宴云何:“知道。”
说罢,他又问周大夫:“他醒吗?”
周大夫欲言又止,上回那人短暂地醒来过,宴云何分明已经来,却始终呆在外头,未曾进去,直到那人又昏睡过去,这才露面。
周大夫忍不住道:“他每回醒来,见老夫,都问起大人。”
宴云何眼睫微颤,却有些执拗地侧过脸:“总归也没醒几次,周叔你也不必同他说这多。”
再给其诊脉时,周大夫险些被吓到,这才多久没见,这人究竟是怎折腾自己,本就沉疴难愈,指下脉相浮而无力,似有若无,已是大限将至脉相。
看诊之地也颇为诡异,竟是大牢。
只是这牢狱瞧着奇怪,牢房中算得上干净,床榻书案应俱全,甚至还生些炭,保持供暖。
周大夫是有听说过,这大牢另辟处,会关押些特殊犯人。
大多都是皇室宗亲,亦或者是些过于刚直文官,都会被成景帝罚来此地,小惩大戒。
宋文瞪大眼:“怎会!”
“知子莫若母,她怕是早有猜测,但从未说过罢。”宴云何叹声道。
宋文纠结地捏着宴云何衣服:“那今晚还要在这睡觉吗?大人你不知道,这段时间都不敢熟睡,你到底去哪忙,忙得整日半夜三更都不回来。”
“大人事你少打听。”宴云何说完后,自己穿上披风,离开房间。
宋文撇撇嘴:“大人,就算你不说,光闻你身上那味道都能猜得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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