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宴云何正准备起身离去,游良又把拉住他袍子:“你……、你别怪说这闲话,虞钦没你想得那样简单,你要小心别被他利用。”
宴云何闻言,竟然点头。
游良大喜,以为他是听进去。不料宴云何竟道:“他若是简单,这些年在京城,也活不到现在。”
听他这话,游良就知道他是半点都没听进去,便不欲
宴云何:“人生在世,哪能事事顺遂,你今日怎地在此处等?”
“最近你可有见过澜之,回回去方府寻他,都不见踪影,也不知道在忙些什。”游良纳闷道。
宴云何:“也不知,也有好几日未曾见他,许是在忙冬狩之事。”
游良下意识急道:“他翰林院文官去什冬狩!”
“冬狩本就百官相随,他这样清闲职位,怎能不去。”宴云何回道。
若不是他,那该会是谁?
宴云何隐隐猜到答案,只需动念想,便觉胸口发闷。
他不知该去寻谁诉说,成景帝计划或许只有他知,贸然去问,万泄露出去,可不得。
出宫门,意外地发现游良马车还未行远,好似专程候在此处般。
游府小厮瞧见他来,便急忙上前,笑道:“家公子等宴大人许久。”
倒觉得这计划天衣无缝。”
宴云何脸色青绿交加,时半会却又说不出反驳之语:“许……许是还有别法子。”
成景帝:“前有猛虎,后有追兵,内忧外患,淮阳你说,还有什比这更好可行之法?”
“若是招不慎,便会满盘皆输,现实可不比棋盘,有重头再来机会。”宴云何低声道。
然而成景帝决心已下,不是宴云何短短几句便能劝动。
游良尴尬地笑笑:“说呢,怎忙到理功夫都没有。对,这个给你。”
说罢他将个平安符递给宴云何:“娘去寺庙求来,据说很灵。”
“好好怎给这个?”宴云何看着那符道。
游良表情有些奇怪:“本来冬至那日就该给你,给忘。现在补上,倒也不迟。”
宴云何刚想说些什,游良不耐挥手:“行,你下去吧,要去找方知州那厮。”
宴云何登上马车,便见游良面色凝重地坐在车内,不知在想些什。
这模样瞧着都不像游良,不过那模样也是瞬间事,瞧见宴云何,游良又是副没心没肺纨绔模样。
“宴大人,可是又在陛下那里受委屈。”
宴云何露出苦笑:“京城还有谁人不知,陛下近来厌至极,这不刚把叫去训通。”
游良安慰道:“要是你,才不受这劳什子气,大不就是辞官嘛。”
宴云何缓口气,又问:“那兵符之事,又该交予谁来做?”
“此事你不用理会,朕自有安排。”
宴云何听后,心中惴惴不安。
这事在计划中极为重要,且最为危险,必须是武功极高,还要对成景帝忠心耿耿,才可完成。
他是最好人选,为何陛下不用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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