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敢得很。”成景帝哼声道。
宴云何掀起眼皮:“马上就要冬狩,陛下还不快些将计划告知于臣?难道外边传得都是真,陛下这是不打算用?”
成景帝虽是受够他阴阳怪气,却又难得地感到理亏,于是什也没说,只抬手招他上前,让他附耳过来。
严公公端茶进来时,便听到这位天子近臣第次这般无理,竟大声同圣上讲话。
“陛下这简直是在胡闹!”宴云何厉声道。
宴云何回过神来:“想什?”
宋文:“虽说虞大人瞧着是个有主见,不耽于情爱之人。且你与他各司其职,即便如此,他也愿冒险时时过来寻你,可见心里还是有你。”
宴云何用热腾腾帕子盖在脸上,抹去倦意:“他何止心里有,他还爱如命,心心念念,魂牵梦绕。”
宋文欲言又止:“大人,这话你自己说着心头不虚吗?”
宴云何把将帕子砸他脸上:“滚。”
宴云何觑他眼:“你家大人在你眼中有这虚?”
宋文老实道:“这哪知道,又没试过。”
这话说得宴云何险些不知道该怎接,难不成他让宋文试试看?
宋文给他穿好官袍:“这虞大人说好留下,结果半夜就走。”
宴云何累得要命,睡得很沉,加上虞钦本就身负武功,竟是没察觉对方离去。
宴云何醒来时,房中已无他人,只有空中淡淡气息,是虞钦留下来痕迹。
他翻个身,看着自己空荡荡掌心发呆。
然后将脸埋入枕中,深深吸口气。
宋文进来时,宴云何仍抱着长枕发呆,脸上神情时喜时忧,瞧着竟是有些失常。
“大人,可要起?”宋文出声问道。
严公公手抖,茶杯碰出动静。
成景帝倒也没觉得冒犯:“朕
散朝后严公公来传,宴云何至上次顶撞成景帝后,已是几日没见陛下。
现在成景帝竟主动来找,这何止是给台阶下,简直就是主动示好。
进殿内,宴云何眼观鼻鼻观心,俨然不动,也不多言。
成景帝看着他那样子就来气:“怎,气性就这般大,难不成还想再教训朕回?”
宴云何没什诚意道:“臣不敢。”
他面色变,暗暗叫糟。枉费他努力半夜,都没能将虞钦留下。
“他是什时辰走?”宴云何问。
宋文说个时辰,宴云何听便知道,这是等他睡没多久就走。
由此可见,虞钦旦想好要做事情,便不会轻易被旁人所劝动,哪怕这个人是他宴云何。
宋文观他脸色不对:“大人,觉得虞大人可能也是有要紧事,没你想得那糟。”
宴云何当即回神,故作无事地放下那枕头:“起,给备壶浓茶。”
下床时牵连腰身酸痛,宴云何脸色变都没变。
若不是宋文昨晚听半夜床脚,怕是真以为宴云何什也没做。
“可要叫小周大夫来趟?”宋文担忧道。
明日便是冬狩,他怕宴云何骑不动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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