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景帝嗤笑道:“自古以来,从来只有被豢养金丝雀,你可曾见过愿意被关在笼里老鸹。”
严公公无可奈何地瞧着他:“陛下若是想要,金丝雀与老鸹,又又何分别?”
成景帝:“能让朕亲手救活,费心思才养好,怎能样。”
严公公看着成景帝侧脸,隐约能在他脸上,瞧见太子佑仪影子。
他怀念地笑笑,深深低下头:“陛下说得是。”
成景帝:“要是你后悔,朕还是那句话,你随时都能走。从此以后,京城所有人与事,都与你没有关系。”
虞钦面色骤变,半晌才僵硬起身,转身离去。
成景帝没有计较他失仪,而是等严公公进来后,才问道:“她可醒?”
严公公垂首道:“喝下安神汤,已在偏殿睡下。”
成景帝淡声道:“冬狩时就不必带上她,让她回云洲。”
他们都知道,成景帝话语里他,是太子佑仪。
“便是你,开始朕也给选择,若想要避祸,便安排你远离京城,平安度过此生,是你自己不愿。”成景帝道。
“陛下不该任由阿茵如此胡闹。”虞钦压抑道。
成景帝撑着脸侧,散漫地把玩着手上短笛,那是唤鸟器物,刻着隐娘二字。
“怎会是胡闹,她与你般,仇恨只会让她活得更好。若她还是白茵,只怕活不到今日。”
思绪,陷入宴云何梦里。
……
深宫中,成景帝睁开眼,严公公凑到他耳侧,低言数句。
成景帝撑起身子:“个两个,还真是急性子,叫他进来吧。”
灯火通明,成景帝坐在椅上,垂眸注视着跪在身前人,不等其开口,便回道:“若是为隐娘之事,就不必开口。”
严公公面色微顿,迟疑地看着成景帝。
成景帝蹙眉道:“武艺不精,带着也只会碍事。”
严公公轻声应是。
成景帝将那短笛放到严公公手里,站起身来。快到上朝时候,他见严公公仍捏着那短笛,仿佛不知该如何处理,便道:“还给她。”
严公公:“陛下……”
攥住那短笛,成景帝俯身向前:“你杀那大理寺正,不知白茵是怎死吗?”
“朕以为你清二楚。”成景帝慢声道。
杀人诛心,不过如此。
白茵被那大理寺正带到船上,与帮官宦子弟饮酒作乐。
谁也不知那船上究竟发生何事,只知最后结果是白茵纵火烧船,跳江自尽。
虞钦脸色沉沉:“她是白茵,是臣幼妹,不是什隐娘,更不该是皇城司亲事官!”
成景帝感觉到虞钦身上尖锐愤怒,却并无任何动容:“这是她自己选择。”
虞钦猛地抬起头,成景帝冷声道:“就和你样。”
这话出,满室寂静。
成景帝缓缓靠在椅背上:“朕救下她,亦是看在你祖父面子上,也是他最后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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