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轻轻地进室内,步步靠近宴云何床沿。
宴云何握紧剑身,不等他发作,那人却坐下来。
这突如其来行为,让宴云何懵,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床尾有个影子,那人将手隔着被子按在他右腿上。
宴云何突然意识到什,他再次闭上眼,松手里剑,心跳却慢慢地开始加速。
下跳得比下快,砰砰响着,几乎要跃出胸腔,叫人察觉。
但现在也别无他法,能拖时是时。
方知州指腹轻敲桌面:“先是黑火药、再到云洲那利润巨大运输暗线,甚至吴王谋反,都与这隐在后面势力脱不干系。”
“而且整件事指向都非常明显。”宴云何补充道,他抬手指指天上:“是冲那二位去。”
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?
虞钦帮他们行凶,是已经接触过对方?究竟是为什要答应刺杀亲王这种事?
他连觉也不敢睡,连忙过来永安侯府,看到宴云何全须全尾地回来,这才松口气:“天牢里究竟发生什?”
宴云何略去虞钦身份,只把有人来刺杀吴王提提。
方知州沉吟半晌:“之前你猜测吴王背后还有人在筹谋这切,还不是很信。现在看来,确实有这个人,不……该说有这样个势力。”
“吴王谋反失败,宫宴便出现刺客,这确像是要将罪过全部推到吴王身上行为。”方知州说:“现在派人来刺杀吴王,估计是怕吴王将他们事情,bao露出来,准备杀人灭口吧。”
宴云何听完,却摇摇头:“要真这简单就,bao露给吴王,那吴王早就在被抓那日就交代,何必到现在还扯着陈年旧事不放。”
那个人掀开宴云何被子,将手拿在他右腿上。
温暖指腹缓慢地压过他胫骨,摸索着腿上受过旧疾地方。
宴云何听到声极轻叹息,很低很浅。
在这黑夜中,轻得像场易醒梦。
等方知州走后,宴云何简单地洗漱,便躺下去。
他心烦意乱,久久没能睡下,以至于闻到那淡淡迷香时,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有人?!
这迷香做得相当不错,初闻只是淡淡花香,融进熏香里几乎让人无所察觉,但宴云何还是感受到。
他动作极慢地伸手至枕头下方,那里放把短剑,他随时都能抽出来。
“吴王那个面目全毁谋士,你找到踪迹吗?”宴云何问。
方知州摇摇头:“很难,对方早有准备,几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。”
“牢里那个刺客呢,你可有瞧见样子?”方知州问,显然他认为,通过这个刺客寻到背后之人可能性更大。
宴云何下意识否认:“他易容,看不出是谁。”
他无法确定吴王会不会守口如瓶,他和虞钦那场对话,只要吴王说,便能让人知道,他是识得那个刺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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