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事儿可以以后再打算,琅玡王家其实也不算太大麻烦,王悦这个年纪虽然在他眼里是小些,但是在东晋这个年纪世家少年其实差不多全部成家立业,谢景皱着眉思索半天,望着床上睡不安稳少年。
王悦是主动吻上来,几乎可以称得上没有分寸地咬,谢景没拦他,任由他醉醺醺地抱着自己喊着庾文君名字,他眉皱得很紧,眼神也逐渐冷下来。
其实都做到最后步,到底为什停下来谢景自己也有些想不起来,兴许是王悦疼得太厉害,又兴许是他确下不去手,他看着王悦长大,他比谁都清楚这件事对王悦来说意味着什,王悦知道自己被男人上怕是要疯,看见眼泪时,他忽然停手,抱着王悦莫名其妙地安慰大半宿,说什自己早已忘干净,唯独记得王悦趴在他肩上难受得直咳嗽,却仍是含糊地念着“文君”二字。
那两个字带着浓重鼻音,小心翼翼,是个莽撞少年对另个姑娘心意。
这个人曾说会记得自己,可这人已经把前尘忘得干二净。
出坠马事,在朝堂凑合着混日子,二十多岁人活出七八十岁心境,按道理说他这辈子是没出过什岔子,偏偏王悦是个邪乎人。
王悦没有天不出岔子。
这辈子在谢景手上失控事儿少之又少,王悦算件,谢景少年时便直守着他,不紧不慢地等着他长大,小孩总是会大,而谢景最不缺就是耐心。
知道王悦喜欢上庾文君,谢景除刚看到时愣下,倒也没觉得是什太麻烦事,庾家那个女儿是个什样人他查便知,他清楚王悦这是撞着块铁板,后来事也同他猜差不离。
不过他倒是真没猜到失意王悦会去逛窑子。
谢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想到这事,他直觉得自己是个挺大方人,下刻,他忽然就反应过来。
原来自己耿耿于怀这些年。
挺有胆。
他过去时候,人已经很醉,不省人事那种,屋子里全是股脂粉甜腻味道,所有人都下去,只剩下王悦醉醺醺躺在床上,衣衫不整,浑身颓丧。
王悦这辈子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,猛地撞上这大块铁板,疼是真撞挺疼,别人是不撞南墙心不死,王悦那性子那是不撞碎南墙心不死,谢景本来心境挺静,但瞧着王悦痛苦神色,忽然就不悦起来。
谢景这辈子真很少不悦。
他想着不如在这儿要王悦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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