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有容神色微微变,良久才扯出抹笑,“是吗?下官颇为好奇,不知谢大公子查出点什?”
“王导之前,琅玡最有名士族并非王氏,三国时期,琅玡位高权重之人,均是复姓诸葛。”
王有容顿住,他望着谢景,久久都没说话,终于,他抚掌缓缓笑道:“谢大公子好本事。”
谢景般不会把话说得太开,除非是种情况,他动杀机,他听着楼外夜雨声,抬手轻轻压下太阳穴。三国末期,中原势力重新分割,无数旧贵族家破人亡,琅玡诸葛氏有脉后人,因为牵涉入朝堂纠纷而遭灭顶之灾,漏网之鱼逃入江湖,干起买卖人头营生。
谢景放下手,他没看王有容,而是望着那夜雨秦淮,他没说话。
王有容看着面前无动于衷人,不由得想叹气,“下官委实不想与谢大公子过不去,不过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有件事还是想对谢大公子说清楚,王家有地方对不住谢大公子,丞相自然会还上,还望谢大公子对世子高抬贵手。”
“若是没记错,是王悦先找上。”
王有容似乎颇为尴尬,“他忘记。”
“忘记。”谢景低低地念遍,“所以呢?”
“丞相说,王家亏欠公子,他自会补上,此事与世子无关。”
为王悦打圆场道:“家世子本来是打算过来,这不是两件事撞上吗?世子知道后,立刻让亲自赶过来同谢大公子解释,他确实有点私事来不,还望谢大公子海涵。”
谢景直接问道:“他人呢?”
“城西妓院。”
谢景没说话,望着雨中建康城,缓缓地喝口茶。
王有容忽然便反应过来,说王悦在妓院不太合适,听上去王悦毁约是为去风流快活似,他想着要不要王悦捞捞面子,抬头见谢景神色如常,他心里定定,也就懒得去捞。反正王家世子风流这事建康城家喻户晓,众人早该见怪不怪。
王悦坐在春风坊里头,和司马绍两人相
谢景忽然漫不经心起来,“是吗?”
王有容听见谢景问这两个字时,脊梁莫名感觉到阵寒意,他有些惊奇地看着谢景,这位是在……动怒?
夜□□临,谢景望着夜雨中昏暗建康城,目光落在城西风月场角。
王有容不知道这位正在想些什,但凭他直觉,他感觉谢景现在心情绝对不是很好,这事难得啊!就在王有容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时候,谢景忽然开口。
“查过你。”
谢景轻轻放下手中杯盏,看向王有容,“说完?”
“世子交代事说完。”王有容对着谢景笑下,“不过除此之外,自己另有几句话想同谢大公子说。”
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那便直说,数年前曾与谢大公子在豫州有过几面之缘,对谢大公子不择手段处事风格印象之深,多年后仍难以忘怀。下官不才,说句心里话,这世上能让下官难以忘怀事真不多。”
“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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