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办得不错,第次便能办成这样,确实不错。”王导执笔在宣纸上写个字,“接下来事便是等。”
王悦望着王导,过许久才缓缓道:“父亲,依旧有些不明白。”
“有何不明白?”
“伪造人证,编弄口供,散播谣言,就只为让刘隗去给淳于伯伸冤?”王悦看着王导,“这样能成什事?”
“问你件事,当初是谁杀淳于伯?”
王悦盯着司马绍看许久,手越攥越紧,忽然,耳边传来阵断断续续笛声。
秋千上轻轻晃着,盲眼姑娘低头吹着笛子,似乎浑然不觉不远处吵闹,她沉浸在自己世界中,吹着支无人能辨曲子,神色温柔。
王悦望着司马绍,点点松开抓着他衣襟手,脸绷得极紧。
司马绍神色依旧漠然,“说吧,你到底找她做什?”
王悦平复下心境,“她父亲事,查出点东西,问过她父亲几个旧部,当年之事,怕是另有隐情。”
,忽然又记起那年广陵道上还刀少女。
司马绍伸手给淳于嫣将快掉出头发簪子重新插好,摸摸她脑袋。
淳于嫣乖巧地坐着,将手里糕点递给司马绍,小声道:“没咬过,干净。”
司马绍从她手里拿过糕点尝口,瞧见淳于嫣对着他开心地笑起来,他也跟着笑下,将手中竹笛轻轻放在淳于嫣手心。
王悦坐在秋千上鼓着腮帮子断断续续地吹着笛子盲眼姑娘,良久才开口道:“找过大夫吗?”
“你。”王悦猛地摇头,“不对!你只是调查此事,下令是皇帝,是皇帝杀他。”
“若是淳于伯当真有冤,当然有过错,但谁要背上滥杀罪名?”
王悦下子顿住。
“替淳于伯翻案,便是逼着陛下承认自己滥杀忠良。”王导抬眸看眼王悦,随意道:“刘隗不解皇帝,皇帝多疑,又好面子,内忧外患之际,刘隗此时为淳于伯申冤,落在皇帝眼中,他这是拥兵自重趁机
司马绍脸上终于有些情绪波动。
从别院中走出来后,王悦站在门口良久,他慢慢地攥紧手,而后转身朝着王家走回去。
三日后。
王家书房,王导看着坐在对面王悦,“证词都送到刘隗那儿?”
王悦点下头,“送去。”
“没用。”司马绍望着淳于嫣,过会儿,他面无波澜道:“她不认识你。”
王悦已经看出来,他没说话。
“当年刚收留她时,得知她在山匪手里头经历些什,度担心她会轻生,她对道,在这世道,跟活着相比,死之太容易。”司马绍似乎也陷入某段回忆,“正因如此,也没想到她会疯。”
王悦猛地去抓司马绍领口,将人把狠狠揪过来,“当初夜宴上安排刺客到底是不是你!”
司马绍看着王悦,“酒里药是放,她也是安排,但没想杀你,信不信由你,当日刺客不止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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