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不懂爱他来说,恨当然是爱。
他恨,不仅是世间最浓烈恨,也是最浓烈爱。
恨是最浓烈爱。
前世,虞北洲独身人进入仙墓,仗着有天道气运加身,堪堪九死生,才拿到传说中仙法。
他好不容易将这人从冰棺里那副冷冰冰模样,重新变回眼前这副能蹦能跳能跟他生气甚至落泪样子如今他都要死,如果眼前这人不知死活地去仙墓里折腾,又有谁能把眼前这人救回来呢?
带着这样模糊思绪,染血指尖划过宗洛颤抖唇。
虞北洲逐渐模糊视线紧紧地锁住眼前人身影,似乎是想将他这副模样印刻在脑海,印刻到灵魂最深处,直带到死亡后无尽黑暗中。
直到那只手垂落在地,瞳孔彻底涣散,宗洛才如同木头样苏醒。
人,在这茫茫原野里,伤痕遍地,跪地服输,像两条狼狈落水败犬。
“告诉。”
白发流泄下来,散落到红衣青年胸前:“你在大荒哪个仙墓里找到时间回溯仙法?”
啊呀,这可不得。虞北洲漫不经心地想。
“师兄凑近点,就告诉你。”
铅灰色天空压下来。
虞北洲死。死在宗洛怀里。
他最后留给宗洛句话是——“师兄,好恨你啊。”
在这刻,仿佛时间也永远凝固刹那,足以致人崩溃情绪终于得以让宗洛读懂。读懂这疯子同正常人不同,至死也没有言明话。
虞北洲恨是爱。
他摸着那头白发,无力地招招手,却又在后者靠过来时候,猛然将人扯落,狠狠地吻上那片苍白,正在颤抖薄唇。
这是个短暂且无力亲吻。
做完这切后,仿佛恶作剧得逞那般,虞北洲笑得乐不可支。每笑次,胸口血衣颜色就越深几分,怎也停不下来。
他靠在宗洛肩头,将白衣太子身上最后片没有沾血布料染红。
“骗你。师兄你还是那好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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