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虞北洲吹个口哨,也没多给其余无关人等个眼神,马蹄在道上溅起飞尘,扬长而去。
在他身后,黑漆漆猎鹰张开翅膀。
等这串军队消失在门口,站在宗洛身旁顾子元才回过神来,神情激动:“洛兄!”
闻子是儒家先师,已经仙逝数百年。由于早年间闻子喜欢周游列国,游学布道,曾在诸国留下不少典籍,就连儒家寒庐也未能收录完全。
奈何列国收藏闻子典籍多是王公贵族,寻常身份平日里难以参阅。
看他们文绉绉地周旋,虞北洲颇为无趣地收剑,重新翻身上马。
他居高临下地扫过宗洛那双骨节分明手,忽然又像是想起什,自顾自地笑起来。
宗洛听着笑声,觉得这人要是放在现代,铁定得进精神病院。
方才虞北洲见到他时候,也是个人站在原地笑几分钟不带气喘,笑完后出手就是杀招,招招致命,顺带坏他事。
笑着笑着,虞北洲又道:“说来也巧,本王最近得几本儒道典籍,似乎是闻子所著。”
第步谋划,刚刚施行,就夭折在这里。
原本宗洛想着在城门口接近这位刚走马上任不久,经验尚浅段君昊大统领,顺势将自己存疑身份报上去,接下来也算能走到明面,顺理成章开始布置,哪想横空杀出来个虞北洲。
偏偏他现在还当面说出这话。日后想要回归,还得另行谋划。
宗洛穿书前是位研究生导师,平时被手下带学生气太多回,遇到什事情都能抱着枸杞瓶安安稳稳喝上口再说。穿书后平素处事也不骄不躁,朝中老臣都得夸他声邈处欿视,宠辱不惊。
只有在虞北洲面前,他很难维持住自己稳重。
顾子元早就听闻,北宁王攻打各国都城时,非但没有破坏这些古籍,还命将士车车将木牍装起往大渊都城运。虽行
“师兄故去,本王衋然痛伤,挂念非常。观这位先生面善,既是跟随儒家进京,想必日后也该在大渊常住段时日。若是闲暇时得空,不妨来北宁王府为本王参讲二。”
虞北洲随手解下腰间玉佩,随手抛,却是暗地里用巧劲。
宗洛抬手,准确无误地抓住玉佩,虎口震得发麻,为对方这样幼稚小把戏无语片刻。
“先生要来,直接在王府门口出示玉佩便是,本王届时”
他压低声音,意味深长:“必定扫榻相迎。”
大统领讪讪道:“原来如此,是卑职唐突。想来三皇子天人之姿,岂是等可以随意揣度对象?”
既然北宁王都只说“像”,那估计这位是三皇子可能性就不大。
确也是,转念想,只要那条白布没摘下,谁也不敢妄下定论。
段君昊心里那点疑惑彻底灰飞烟灭,略带歉意地朝着宗洛拱拱手:“实在是太过毛躁,思虑不周,时想岔,唐突公子。”
宗洛心里恼火,面上虚虚还礼:“大统领统御卫戍军,日理万机,在下自然不会介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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