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挺像。”
虞北洲笑道:“本王常年领兵在外,已经许久同师兄未见。更别说三殿下在函谷关役尸骨无存,连最后面都没能见着,着实可惜。现如今再看,只觉得记不大清。如今看到,未免有些睹物思人。”
詈夷为跖,指鹿为马,派胡言!
隔着层布,宗洛都觉得自己气血突突上涌,太阳穴直跳。
仇敌脸,虞北洲能不记得?
段君昊汗如雨下。
他是赶在他爹之后临时上任卫戍军统领,虽说先前指挥过几场小型战役,但和虞北洲这类主掌方军团,开疆拓土大将还是差远,站在起气势上就被压头。
再者,三皇子什身份?认对还好,认错,那就是落得个妄议皇族下场。
“这卑职愚钝,看不出来。”
看虞北洲云淡风轻,习以平常模样。段君昊只敢边垂首,边在心里默默加深北宁王性格残忍乖张印象。
,率先抖手收剑,重新挂回腰间,淡淡地开口:“草民不知王爷为何突然出手,故此出手抵挡,无意冒犯。”
虞北洲唇角笑容愈发扩大,假惺惺地道:“哪里,本王不过许久未见这把七星龙渊,时见猎心喜,故此试。先生可千万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他本就生得好看,面如皎月,唇若点朱。身张扬肆意红衣愈发衬得眉眼翡丽,眼尾在宗洛杀意下潋红,仿佛棺材里爬出来勾人魂魄精怪。
如今说出这番搬弄是非话时,虞北洲狭长凤眸微微弯起,副懒散笑着模样,没个正形,只让人觉得像个未长大胡闹少年。
活脱脱就是张万人迷妖孽脸。
再说,这厮还如此亲密,口个师兄,宗洛可不记得自己什时候同虞北洲熟识到可以互称师兄弟地步。怕是梦里。
果不其然,虞北洲这搅屎棍出来,准没好事。
这还只是
“蠢。”虞北洲懒洋洋吐出个字。
“罢,毕竟你们又不是本王,哪里有本王更清楚本王好师兄模样呢?”
他特意在“好”这个字上加重读音,语气格外不怀好意。
段君昊看着仍然站在原地,被虞北洲用太阿剑挑起下巴白衣公子,时间有些麻:“那这位”
要真是失忆三皇子吧,北宁王这样无异于犯上,当然也没人敢指摘他什。若不是三皇子吧,北宁王又和他打得有来有往,看起来还副格外欣赏模样。当真把人弄糊涂。
宗洛收剑,他却没有收。嘴上说着时兴起,反倒就着太阿剑角度搁在对方下颚,轻轻使力挑起,迫使宗洛朝他抬起头来。
白衣公子面目沉静,薄唇紧抿,眼上白绫衬得他弱不胜衣,无悲无喜,怎看怎清隽澄澈。
虞北洲盯着他瞧会,鸦羽般睫毛眨巴两下,心思捉摸不定。
瞥见旁段君昊神色,他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,“你不是怀疑这位是三殿下吗?还不过来瞧瞧。”
原来方才突然出手,当真只是为试试这位究竟是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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