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个鸡巴。说完他把白球摆好,再次错失目标。
老拉出来时候,手里拿着钢笔和个信封,信封上有字。她说,陪去把信寄。说,要迟到。知道邮筒位置,艳粉街里唯邮筒,在它边缘,再往东,就是荒地,曾经远远地看过,有火车道,有土丘,再往那边不知道有什,看不见。去时候是冬天,给父亲寄信,虽然知道会被退回。在信里用钢笔写最新学到东西,默写圆周率后十几位,还跟他说光合作用原理。那天下雪,列火车经过,能看见车窗里光亮,能看见有人躺在光亮里,火车好像正在逃走房子。在想,信是怎寄到父亲那里呢?难道邮筒底下有个管道,直接通到监狱里父亲房间?可并不是所有信都寄到监狱去吧,那可真需要好多通道才行。走吧,有自行车,很快就到,很快就能回来,她说。说,好吧,钢笔帮你拿着吧。她说,到那给你。
她自行车很旧,横梁,怀疑过去不是她。她让坐在后面,然后撩起裙子跨在上面,车座太高,她只好把屁股搁在横梁上,脚才能够到脚蹬子。她将钢笔和信封夹在手指里,骑得很快,路也很熟。双手扶着车座,防止转弯时候把摔下来。她脖子后面渗出汗珠,细长脖子,曲项向天歌鹅。能看见她抹胸在衣服里拱出片棱,能看见她被风吹起裙摆里,白色裤衩。在十二岁这个盛夏中午,第次感到身体里束遥远战栗,它好像,bao雨前雷声样,由远及近,在身体里炸开,然后蔓延开去。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感受到这种东西实质,也许它实质是故乡感觉,当然这是后来对此总结,也许很不准确。
邮筒在那,毫无疑问,它直在那。老拉把信投进里面,用手拍拍邮筒说,绿哥们,全靠你。和自行车站在起,看着邮筒背面那片荒地,片齐膝杂草,前两天下场,bao雨,有很多大大小小水坑。远处是铁轨,两头都看不见终点。老拉把自行车推到邮筒旁边,锁上,说,那头去过吗?说,没有,那头有什?她说,煤厂,很大煤厂,没去过?说,没有。她说,没人管,去拿过煤,很禁烧,姥姥说,这煤炼钢都行。说,钢笔给吧。她把钢笔举在面前晃晃,说,里面还有墨水,买最贵墨水,鸵鸟牌,打听过,鸵鸟牌最好。想起母亲这时候在烈日底下卖毛嗑儿,她要当场把毛嗑儿炒熟,用铁锹样铲子翻检,也许不久之后,就会离开这里,到市里去上学,住宿,不再用水井压水,而是喝水龙头自来水。问,那边没人管吗?她说,去过两次,都没有人,不知道为什没有人,就是没有人。去吗?说,们用什装煤呢?她说,用手,们挑大块拣,四只手能拿四块,回来放在车筐里。说,就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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