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壕沟中填出许多路来,冲车又开始向前推进。端军又在阵前铺上树枝倒上油,燃成条火带。那冲车虽不怕火,但推车北府军却不能从火中过,于是又停下来,军士冲出,用泥土于火带中盖出道路。端军用火箭连射,右金阵中火海片,火人儿乱撞乱冲,许多撞死在自已冲车尖刺之上。
却听北府军阵中急急擂鼓,那冲车竟又开始前进。原来康佑成见耽搁太久,命令强攻。那北府军听见鼓声,只得推冲车就向火中冲,身子燃着,仍死命向前推车。冲车推过火带,人也烧死在车内,后面冲过来人用枪把焦尸拨出来,继续推车向前。
此时冲车们经过两阵,停毁不少,却还有近百辆之多,排成线冲来,端军再无工事可挡,只剩血肉之躯。穆如寒江传令:“重鼓!”几百大鼓同时敲响,如雷霆万钧,震得人在地面都颤。军中重鼓即是命令前军向前,端军们横下条心去,喊声:“拼啦!”齐冲上去,用盾牌长枪抵挡冲车,盾牌裂,长枪断,前面人也无法后退,因为后面人又拥上来,于是被扎透在冲车铁刺之上,后面人推着前人尸首抵挡冲车,那铁刺又从前面尸身上穿过来将他刺死。到后来,根铁刺上穿死三四个人,再穿不下。端军后面士兵还在拥上来,大喊:“爷们儿发力冲啊,把右金狗贼铁车顶回去!”后面士兵急,踩着前面人头顶,跳到冲车顶上去,扑向冲车后敌军,肉搏在处。
普通军士和太守将领们想是不样。诸侯们心想是保存实力好争夺天下,但对于士卒们来说,和东陆人作战也是死,和北陆人作战也是死,战鼓响起,便知退无可退,哪管他对面是谁;何况大端立国三百年,在百姓兵士心中究是正统,与右金对阵,破虏保国之意顿生。因此不论诸侯心中如何不甘,士卒们却是奋力死战,倒成就主将们忠义英名。
这端军前军以人海阻挡冲车,积尸无数,而冲车竟也不能前进步。硕风和叶在远处高坡望,长叹声:“虽草芥之怒,然万众成海,也不可小视。”
端军人多势壮,杀红眼,硬是拼数千性命,用肉身挡得冲车不能前进步,冲车后涌来北府军,也早被端军左右两阵赶来围住,只是拼死抵挡。北府军不断增兵,端军也把个个方阵投进去,数万人绞杀在起。混战个时辰,僵持不下。
右金军中突然响起三声极悠长号角,这号角声与之前鸣声截然不同,低沉却凝重,如巨龙在地心吼叫,扫过每个东陆士卒耳边,引人心颤不已。
人们明白,联军和自己东陆叛军拼到力竭之时,右金军真正主力骑军,这才要出动。
右金阵中,那边最高大帅旗杆上,终于升起串红色旗号。紧连着,号炮声声紧声响起来,在两军阵间冲撞回荡。
右金骑军,开始缓缓并列,隆隆开出旗阵。骑士们默然无声,但铁蹄声音已然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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