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如寒江挥令旗大喊:“不得后退,冲近前去,抵近射!”
端军阵中擂鼓,箭手们冒天上铁雨,弯腰冲上前去,冲过铁弩最近射程,来到壕沟边,对准十数尺外壕沟对面敌军就射。箭手们还从来没有在这近距离内射过敌人,眼见被射中之人就在对面倒下,面目清晰,惨呼声清楚传入耳中,也不由心颤。而北府军那面,眼见对面就有人拿箭直瞄自己,冲不过去,又不能退后,只有横下条心,不去看他,低头填沟,直至被利箭射倒。
可那冲车前方掀开小窗,弩箭又从那里面射出来,那弩机强劲无比,射中人身,只近“噗”声那人就直倒飞出去近丈,才摔落于地,粗大铁杆射透身体,还在地面犹自挣扎。
有箭手胆已吓破,掉头奔逃回来。端军却不可能让逃兵回到本阵,护阵将官挥动旗令,将逃回来士兵于阵前当场射死。
三千箭军,没有半刻功夫,已然死伤殆尽。
,却是大堆黑乎乎铁家伙,上面全是尖刺,看起来沉重无比,下部却是包铁皮滚木为轮,隆隆地推出来。
穆如寒江在高台上暗叫不好。原以为右金游牧之族,倚仗骑马,不擅攻坚,不想也会开始用铁冲车。这定是叛将康佑成进献图纸。
前方箭手们看见冲车推出来,时都愣神,这样铁家伙,人躲在铁罩下推动,箭射不进,枪扎不透,火烧不烂,如何应付?
这时穆如寒江帅令传来,命射三轮箭,即后退至第二阵线。
箭手们把箭射出去,果然象雨打石上,冲车阵仍然稳稳当当地直推过来。忽然冲车阵中阵梆子响,那冲车之后,反射出无数弩箭来。三千弓箭军哗地倒下片,穆如寒江下令后退,箭手们慌忙向第二阵逃去。
壕沟中间、两边全是尸首堆满。
端军们看着冲车阵象堵铁墙推进,轻易把第阵铁藜木栅碾入泥土,不由心惧:这若是肉骨凡身,被撞还不变为肉泥?各阵中开始传来惊呼之声。
冲车阵轻易便破端军第阵线,向第二阵驶来。眼见行至阵前,呼啦啦,端军抽动绳索,从浮土下拖出无数圆木捆扎成桥筏,那地面顿时塌陷下去,原来是早挖好深长壕沟,那冲车笨重刹不住,哗啦啦先坠下去数十辆,端军欢呼声起。
可是北府军却并不停下,竟还是只顾向前推,那冲车转眼又掉下去近百辆。那些庞大车身,把壕沟顿时填大半,后面冲车铁板掀开,内装竟是泥土,哗地泻入沟中,那些从前面冲车中跳出来右金军士,开始取出木板,要平沟铺路。
端军箭手们冲几步,便是通攒射,但右金军军令极严,军士们宁肯射死,也绝不逃跑,冒着箭雨倒下片又冲上来片,竟似是要用尸首就把壕沟填平。
这时梆子声又起,冲车中铁弩发射,啪啪啪啪连声,空中密布飞蝗,待落下来时,端军箭手阵中便是惨叫连天,这样重弩,挨着即穿。北府军阵中残躯遍地,下便少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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