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玉打开看,里头放着五个陶人,四个已经旧,有她站着模样,趴在门口偷看模样,站在朝堂上模样,还有她抱着他坐在飞云宫合欢榻上模样,眉眼带笑,神态温柔。
最后个应该是刚做不久,也是她样子,双手交叠放在身前,手上有串佛珠,肩上左右地趴着两个小孩儿。
微微怔,怀玉抿唇。
“皇姐,你别看现在只会雕木头、塑泥人,等厉害起来,定能给你做个惟妙惟肖陶像!”
“做陶像干什?宫里有画像。”
“不,是怕傻会传染。”
李怀玉:“……”
“吭哧”口咬在他肩上,她很愤怒:“豆蔻年华心事,都是难能可贵宝藏,全被你糟蹋!”
“谁让你非披张狼皮?”江玄瑾道,“看见你就敬而远之,是人本能。”
“还不都是为怀麟……”表情陡然黯淡些,怀玉耷拉脑袋,闷声问他,“怀麟如何?”
像大把糖化在舌尖,李怀玉笑得眉毛不见眼,伸手死死地抱紧他!
“以前很喜欢你,现在也很喜欢你!”
步子顿,又继续往前走,江玄瑾面朝着前头,云淡风轻地道:“知道。”
“不不不,你才不知道呢!”怀玉跟他比划,“你以前去龙延宫教怀麟时候,路上总能碰见是不是?其实是故意在宫道上堵你,有回还假装脚崴,让你送回宫,你可记得?”
江玄瑾神色复杂:“想不记得也难。”
“他们画不像,还是更解皇姐!”他笑,露出对小梨涡,“等真做出来,哪怕皇姐去忙事情不在宫里,也有陶像陪着。”
喉咙微紧,李怀玉伸手碰碰旧那几个,大兴四年之前,李怀麟都是很依赖她,舍不得同她分开,可李善死后,他与她见面就少,虽然她觉得还是样亲近,每年也都收到各种各样生辰礼物,但对
“退而封南阳王,日子也不会太难过。”
其实对于李怀麟会禅位,怀玉是觉得很不可思议,毕竟她现在这身子已经不是皇室血脉,他还拿先皇遗旨出来,等于是找个由头把皇位让出来。
是觉得她和江玄瑾才能稳住如今混乱北魏吗?
可是,他那喜欢这皇位,怎会说不要就不要?以他之前气性,再坐上几个月,形势未必不会好起来。
“他有个东西,让转交给你。”江玄瑾背着她回到墨居主楼,放她在软榻上,然后把那大盒子给拿过来。
那是个炎热夏天,丹阳长公主穿身十分华丽复杂宫装,踩着缀满珍珠绣鞋,以猛虎下山之势,直直地扑摔在他跟前。
“哎呀,本宫摔倒,要君上抱抱才能起来!”
嘹亮嗓门,配合四周宫人惊愕眼神,成江玄瑾那个夏天无法磨灭噩梦。
穿过回廊去往墨居,他颠颠背上人,面无表情地问:“你知道当时为什不理你吗?”
李怀玉挠头:“因为太好看,你怕动邪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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