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年轻人哪里懂这些规矩?”老太爷哼声,“小孩子有名儿就得打金锁戴着,保平安纳吉祥……哎,你俩事情说完吧?说完就出去走走,别总在这屋子待着。”
“别!”李怀玉连忙摆手,指指这满屋满院东西,“他们还小,用不那多,等他们满周岁再张罗不迟。”
得夸奖,老太爷更是高兴,乐乐呵呵地抱着两个孩子摇摇晃晃地在书桌边来回:“绥绥呀,凡宸呀,总算是有个像样名字,等会就让崇儿出门打两把金锁回来……”
“好。”怀玉拍手,“这名字好听。”
有她打圆场,老爷子就又笑起来,指着纸上名字道:“老朽让人算八字,哥哥八字重,想给他取个大点名字,但又怕压不住。如今倒是好,再大名字他也受得起,就取这个宸字,加上李家皇室辈字‘凡’,作凡宸如何?”
李大流氓耍赖似抱着他,又是亲又是蹭:“人家在相公跟前,就是个小女子呀~”
她这样人都算小女子,天下还有没有臭流氓?
停下步子来,上下打量她,江玄瑾很不敢置信:“小女子?”
“堂堂紫阳君,跟小女子计较个什?”她鼓嘴。
“你再接着编。”
京都恢复热闹,逃窜出京*员逐归位,整顿番之后,有人去宫里恭请皇帝上朝。李怀麟从和喜宫里出来,换身龙袍,带着几卷东西,坐在龙椅上。
“朕,受先皇养育之恩,蒙长公主多年照拂,得登皇位,却不想闯下大祸,连累北魏江山不稳,天下百姓不宁。昨夜梦见先皇,他责不堪为帝,朕也自觉愧疚,故而今日想将昔日先皇留下诏书,白于天下。”
站在朝堂下头人,其实不少也是对这皇帝颇有微词,若不是紫阳君,他怎可能还坐在上头?况且李怀麟之前刚愎自用,亲佞臣远小人,许多大臣也是心怀不满。可乍听他这话,众人又都惊惊。
现在是喜欢你得很,所以,要怎背都可以。
嘴角微勾,江玄瑾道:“那时候,没这喜欢你。”
“嘿嘿。”心虚地别开眼,怀玉道,“是孽缘没错呀,孽事尽消之后拥有好缘分,简称孽缘!”
江玄瑾睨她眼:“你昨日与拌嘴,还说遇见是孽缘。”
眨眨眼,再眨眨眼,怀玉抱他胳膊,感叹道:“是在想,老太爷果然是公平,是为补偿,所以才让遇见你。”
“在想什?”江玄瑾问她。
李怀玉这叫个茫然啊,同江玄瑾起被老太爷赶出门,还有点回不过神。
江玄瑾顿,想起很久以前江府花园,她脚踝伤,死乞白赖地要他背,他板着脸,脸冷漠。
眼里光芒潋滟,怀玉笑嘻嘻地勾住他脖子,摇晃着腿道:“以前让你背,你死活不肯,现在怎倒是主动想背?”
又气又笑,江玄瑾觉得受不住,干脆把将她拉过来,背在背后。
“嘤嘤嘤~”
“闭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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