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姑没答,捏着纸钱手发着抖。
莫名有些恼,李怀麟大步走过去,把将她抓起来:“朕问你话,你是不是听不……”
话没吼完,余光触及旁边琉璃棺,口气全噎在喉咙里。李怀麟愕然,松开寒姑,僵硬地站好会儿。伸手过去,缓慢地、下下地抹开棺盖上灰。
恬淡面容渐渐清晰,柳眉如月,薄唇如丹,宁婉薇安静地躺在里头,像是在做什美梦般,脸颊上还有淡淡胭脂色。
胸口闷痛,李怀麟低哼声,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,他怎会梦见宁婉薇躺在棺材里呢?这人应该躺在她贵妃榻上才是。
江玄瑾不语,沉默地看着车壁。
李怀麟别开头,也不同他多说,等马车停下,便飞快地跳下车辕。
“陛下您慢些。”内侍低声道。
哪管他说什,李怀麟看看面前院子,抬步就跨进去。
院子里比外头阴冷许多,刚绕过画壁。就有纸钱兜头洒下来,纷纷扬扬地落他满身。
该还,已经在还,陛下总不能置身事外。”轻轻拂拂他肩上灰。江玄瑾勾唇,“你同受伤之时,她先奔向都是你,你若不能厉同她样苦难,叫臣如何甘心?”
“……你想做什?”
“陛下不是想见宁贵妃吗?”江玄瑾道,“从冯翊到线城,她直同们路。”
慌张不已心,在听见“宁贵妃”三个字时候陡然安定下来,李怀麟眼眸大亮。问:“你肯让见她?”
“花那大力气,就是想让陛下在这个时候见她面。”江玄瑾侧身,“请。”
伸手抓住棺盖檐,李怀麟猛地用力,像是想把她救出来。
“人死许久,味道很重,陛下还是莫开为
“大胆!”拂开这晦气东西,李怀麟怒喝,“这等污物也敢朝朕洒!”
雪白纸钱落下,露出庭院中央放着口琉璃棺,那棺木里堆着大量冰块,隐约还能看见个人影。旁边跪着人哭得双眼通红,抬起头来看他眼,又继续洒把纸钱。
“寒姑?”看清这人是宁婉薇身边宫女。李怀麟惊惊,有个念头从脑子里划过去,又被他自己猛地打散。
不可能,宁婉薇怎可能死?她没道理死!
转头看院子里圈,他问:“你家主子呢?”
先是喜,接着又有点生气,李怀麟提袍子跨门出去,微怒地想,既然路都在,她为什不来见他?哪怕是被关着,也能让人给他传个话吧?是故意躲着他吗?
大敌当前她竟能丢下他独自跑。还说什爱他至极?就算他当时不生气,还觉得她聪明,但事后计较起来,定是要怒,在她心里,他分量压根就没多重!
跟着江玄瑾出门上车,李怀麟语气不善地问:“把她关很远?”
江玄瑾颔首。
“你这讨厌朕,是不是准备什陷阱要朕跳?”李怀麟皱眉看着他,“朕可以与你商量,只要你放朕同她安然离开,你要什朕都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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