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梧推清弦把,进来先将徐初酿扶起来,看看她额头上肿起包,脸色瞬间有些难看。
“完。”他喃喃,“你们想法子去给殿下交代吧。”
本就知道这店不太妥当,大家都留着心眼,客栈里送来香是不点,除赤金做饭菜,别东西他们也都没碰。要是这店家不动手,今晚也就这过去,可旦动手,他们就不会占到便宜。
黑吃黑嘛,大家都有经验,方才听见动静,也还按捺下,打算抓个正着之后再说。
结果就这下,江徐氏伤着。
旁边那人疑惑地道:“瞧着怎有点怪……但是这房间没错,先带走。”
伙计应声,上来就要拽她胳膊。
徐初酿吓傻,抬手想甩开他,但不管她在心里多用力,手上就是点动作也做不出来。
身子掉下床,半阖着眼只能看见这两个人靴子,天旋地转间,她额头磕上旁边凳子腿。阵疼痛终于让她清醒些。
“救……救命!”徐初酿努力喊,可出口声音如同蚊呐。
走,“有客官吩咐,给您送盆水来洗漱。咱们这儿晚上蚊虫多。这儿还有盘香,驱蚊,您放床边。”
初酿点头:“有劳。”
伙计笑着把帕子往肩上搭:“您有吩咐再喊,小就先告退。”
送他出去,徐初酿合上门,觉得有点奇怪,但又说不上是哪儿奇怪。
盘香染出来烟雾泛白,她闻会儿觉得头晕,干脆掐灭,撑着眼皮继续等怀玉。
赤金脚将那伙计踹开,扯床帐上挂绳,将他手脚都绑。清弦动作也快,操起凳子就砸在旁边那人后颈上。
“别打死。”就梧边把江徐氏扶到床边,边道,“留给殿下问话。”
那伙计见势不对,朝着窗口外头就喊声:“风紧,扯……”
“扯你奶奶个腿儿!”清弦凳子砸过去,“还想跑呢?做梦!”
“这人竟然还醒着!”伙计吓跳,左右看看,像是想找个东西再把她打晕。
完蛋。徐初酿闭眼,已经不敢再看。
然而,等会儿,预料中疼痛也没落下来,方才还凶神恶煞伙计,不知为何突然就噤声。
徐初酿愣,费力地掀开眼皮,就见赤金站在她身侧。柄长刀横在那伙计胳膊之下,只要他再往下动动,便可见血。
“打呀?”清弦靠在门口,笑嘻嘻地道,“别怕嘛,不就条胳膊?打人要紧。”
两炷香之后,门又被人敲响。
徐初酿听见那“咚咚”声音。但不知为何,她眼皮子重得很,身子也乏力,嘴张半晌,就是吐不出话来。
糟!
艰难地睁眼看看床边那早已熄灭香,她心下知道不妙,可别说动弹,她想不完全晕过去,都得耗费极多力气。
门拴着,被人推开条缝,有细小钩子从门外伸进来勾着木栓。轻轻抬就把门推开。方才那送香伙计进来,看她眼,低声问旁边人:“是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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