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条白布都染红好不好?
睨他眼,江玄瑾淡声道:“这伤若在女子身上。还值得大惊小怪。”
言下之意,你要是再大惊小怪,那就别当爷们,当女人吧!保管被人呵护得好好。
陆景行:“……
“笑话!陆记药堂,能给东家用假药?”
“那可不定。你死,铺子不就落他们手里?”
“……”这想还挺有道理,陆景行低头看看自己胸口,沉思。
怀玉进门就把他放在床上,动作很轻,但这人嘴里直倒吸凉气,表情也痛苦得很。
“伤口该不会又裂吧?”
陆景行身边就李怀玉个姑娘。
“殿下。”他开口,喊住那即将跨出门槛人。
怀玉顿,扭头:“君上有何吩咐?”
拢拢袖口,江玄瑾道:“有件重要事,还想与殿下商议。”
重要事?怀玉想想,道:“等先送陆掌柜回房,之后再议?”
李怀玉哪里知道他有什小心思?陆景行身上本就有伤,坐这会儿肯定难受,于是她抓着窗台攀,越身就进屋子,把扶住他手肘。
看着她这潇洒无比动作,陆景行脸抽抽:“门就在那边,你多走两步路是会断腿还是怎?”
“这里近嘛。”想起自己现在似乎不能剧烈运动,怀玉很是心虚地笑笑,手上用力,将他搀扶起来。
陆景行起身,抬起胳膊,像方才清弦那般搭到她肩上,凤眼泛光,很是挑衅地看向旁边江玄瑾。
来来来,你再砸个花瓶看看?你把房子砸老子也不松手,咋?
闻言,怀玉很是自然地就要去掀他衣襟。
然而,手刚伸出去,就被人抓住。
“来。”江玄瑾面无表情地把人扯到后头去,撩衣袍便在床边坐下,两根手指扯开陆景行外袍,扫眼他身上缠着白布。
“裂什?”他冷嗤,“真裂还只这点血?”
陆景行白眼直翻:“这叫点儿?”
“也不急。”垂眸慢悠悠地吐出这句,江玄瑾抬步,走到他们身边,“先送陆掌柜要紧。”
这副姿态,竟是要与她起送?怀玉咋舌,昔日紫阳君是何等嫌麻烦啊,从不浪费功夫在无聊事情上。如今倒是清闲,还愿意纡尊降贵做这些。
将陆景行胳膊往肩上颠颠,扛稳,怀玉朝他颔首,然后架着人就离开那厢房。
江玄瑾信步跟随,路都听她与陆景行嘀咕拌嘴:
“你伤口怎还渗血啊?药堂里卖都是假药?”
江玄瑾:“……”
“伤口换药吗?”完全没察觉到这两人眼里刀光剑影,怀玉边扶着陆景行往门口走,边问。
陆景行勾唇答:“没换啊,他们下手都重得很,换药这种事儿还是得姑娘来。”
那倒是,陆景行向重女轻男,找个姑娘来伺候他,比就梧招财他们靠谱得多。怀玉点点头,心想等会就去寻个丫鬟。
然而,这话狡猾得很,怀玉懂他意思,江玄瑾却是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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