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君上,你要抗旨话,后果还真是挺严重。”她别开头,“想好怎安置家人?”
这话头转得比磨豆子石
江玄瑾半阖着眼坐在床边,任由她将外裳褪下去,又解他中衣。手指碰上里衣衣襟之时,她有点不自在地轻咳声。
昔日解裳同寝。都是风光旖旎、情浓难控之时,如今再看,倒是颇有些人是情非之感。
冰凉手指触碰到他微微发烫肌肤,怀玉抿唇,低声道:“你身子侧过去。”
江玄瑾听话地转头,将背对着她。
看他背后,李怀玉顾不上什尴尬不尴尬,沉脸道:“也真是下得去手。”
想清弦那喜欢与人争抢性子,怀玉无奈地道:“你先开门。”
看她这完全不相信态度,清弦简直要气死,伸手猛地将房门推开,然后道:“先去找白皑和赤金。”
“好。”他这身火药味儿,怀玉也不想留,径直把江玄瑾扶进屋,然后对乘虚道,“找点药来。”
乘虚恍惚地点头去找寺庙里和尚。御风站在床边看看,小声对李怀玉道:“君上这衣裳得褪才行。”
“你来啊。”怀玉道,“你在这儿,还要动手不成?”
道不重啊!”
“算,反正也没两步路,扶他过去,你帮开个门。”怀玉努嘴指指前头房间。
清弦呆愣地点头,往前走两步,下意识地又回头看眼。
江玄瑾半倚在殿下身上,察觉到他回头,双漆黑眼盯着他,嘴角微微勾。
挑衅!这定是在挑衅!
这才多久,背上就青紫浮肿成这样,她方才要是没拦呢?他是不是就跟她以前挨家法样,要在地府门口晃悠?
听着她这语气,江玄瑾背脊微僵,接着慢条斯理地问句:“心疼?”
怀玉:“……”
以前怎调戏他都很难开口说这种话,如今说起来。怎倒是自然得很?李怀玉失笑,笑着抹把脸:“心疼你干什,只是有点生气,下手这重,真把你打死,谁去救青丝?”
原来是因为青丝,江玄瑾垂眸,眼神凉凉地盯着床上被单。
御风本正经地道:“君上向来不用等更衣。”
男人给男人更衣,怎也有点怪怪,江玄瑾身边又没有丫鬟,故而这位爷更衣,经常都是自己动手。
可眼下……
李怀玉想想,就当给肚子里那小家伙积德吧。
御风说句“属下去打水”就离开厢房。怀玉站在江玄瑾面前,伸手慢慢解他外裳上系扣,有些尴尬地道:“你忍会儿啊。”
清弦怒,停下步子来就道:“你堂堂紫阳君,玩这些小把戏,不觉得丢人吗?”
竟然用苦肉计?!
怀玉被他这吼吼得莫名其妙,皱眉抬头:“怎?”
“殿下,你快放开他!”清弦怒道,“这人没安好心!”
李怀玉没看见刚刚江玄瑾眼神,她只亲眼看他挨家法,扶也是她自愿,怪别人没安好心算怎回事儿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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