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什意思?
原本心里就有气,眼下更是气得很,江深沉脸,寒声道:“是不是该去谢谢三弟?”
“谢他?”徐初酿很是不解
江深皮笑肉不笑:“不是说不想来?这会儿倒是赶着来?”
他这种笑容,徐初酿是最不喜欢,然而她不会多说什,只垂眸站着,像座沉默石像。
江深看得更气:“你丫鬟呢?”
“……没带来。”
为怀玉他们安全着想。她只带个陪嫁车夫,丫鬟是江府里,她自然不敢叫她同路。
徐初酿腹诽两句,正想拒绝,结果抬眼就对上前头君上略为阴冷目光。
“……呃,倒也是,还是过去看看吧!”她连忙道,“那怀玉就交给君上安置。”
别她不会看,眼神还是看得懂,别说江深,君上近日心情也直不佳,比起他,她宁愿去对着江深。
“好。”怀玉道,“等你空,再过来找。”
“嗯!”笑着应下,没敢再看紫阳君,徐初酿提起裙子就走。
得对这里如此熟悉,怀玉挑眉,突然想:江玄瑾要是剃度,会是个什模样?
前头人像是察觉到什,侧眸回头,看她眼。
长眉如锋,漆眸如墨,顾盼间没有风流也没有情意,仿佛是刚从深冬雪山上下来,带着满眼沁人凉。
然而,怀玉想,就算他冷漠如此,三千墨发落尽,也定是世间最好看僧人。
没别意思,她只是客观地评价二。
“那你与谁道来?”江深皱眉。
徐初酿有点心虚,吞吞吐吐半晌,才道:“君上。”
小叔与嫂子同路,似乎是不合规矩。但她车上那多人,也没独处,自然不算犯什忌讳。徐初酿心虚只是她没告诉江深怀玉事情,本是要同来,为等怀玉,她故意说不来,眼下委实有些不好意思。
然而,这模样落在江深眼里,就是另番理解。
江玄瑾说不来,她便不来。江玄瑾来,她倒好,不避嫌也要跟他道来?
这地方她每年也是要来。路都认识,穿过两个大殿就到西边客房,里头第间就是江深住。
推门进去,徐初酿心口尚在猛跳,没看屋子里人,倒是先往外看眼。
紫阳君素日寡言,也不多抬眼看她,乍被他睨,实在是吓人。
“你干什?”背后传来江深声音。
徐初酿回头,迎上张黑漆漆脸,先规规矩矩地行礼:“妾身来过节。”
移开眼,怀玉问徐初酿:“你不用先去同二公子打个招呼?”
徐初酿顿顿,有些心虚地道:“应该不用吧?”
江深离府那日似乎就很不高兴,虽然不知道是谁惹着他,但每次他不高兴时候,似乎都会迁怒她,所以不去他面前晃悠,反而要好些。
“二嫂还是去趟吧。”前头江玄瑾淡声道,“二哥近日心情直不佳。”
她知道他心情不佳啊,可她去有什用?还不如让他侍妾去呢,她又不会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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