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玄瑾慢慢地在书案后坐下:“你说。”
“江西瘟疫之事,君上审过厉奉行,也该知道来龙去脉,是他们贪污赈灾银在先,导致旱灾不解,瘟疫随之而来。”
“封锁城池主意是御医出,长公主权衡之下决定照做,虽做法残忍,但何错之有?那般来势汹汹瘟疫,最后不是止于七县,再也没往周边蔓延?”
向少话青丝,眼下为怀玉辩驳,字句说得分外清晰:“再说平陵君和张内侍,君上,你知道他们曾对公主做过什吗?”
孝帝初初驾崩时候,李怀玉只有十二岁,只会坐在飞云宫无措地大哭。
“辱骂帝王是死罪……”青丝眼含讥讽。“那敢问君上,若有人冒坐帝王之位,残害皇室中人,又该是什罪?”
身子顿,江玄瑾怔然。等反应过来之后,他大步便往洗砚池走。
青丝抬脚跟上,进书斋就关门。
“冒坐帝王之位是何意?”
屏息听四周动静,确认除乘虚之外再无旁人,青丝才开口道:“李怀麟并非孝帝亲生。”
瞧着就让人窒息。她说完这话之后,四周就安静下来,只有那控制不住颤抖锁链,不断地发出轻响。
……
江玄瑾回墨居,毫不意外感觉到杀气。
冷眼往旁边瞥,他站定身子,等着青丝出手。
然而,这人慢慢朝他走过来,身杀气浓郁,却招也没出,只道:“君上想知道平陵君是怎死吗?”
平陵君李善是孝帝五皇弟,按年岁来说,皇位禅让给他更为合适,但孝帝不知用什法子,说服李善,让他辅政。
于是,李善就理所应当地从平陵搬到宫里来住。
李怀玉对李善天生就没有好感,尽管以前都没怎见过这位五皇叔,但她见他就避得远远,眼里满是戒备。
刚开始青丝还觉得奇怪,以为是殿下怕生,但后来她发现,这位平陵君行为极其下作,只要靠近殿下,就会装作副长辈疼爱晚辈模样将她抱在怀里,手分外不规矩。
发现这点之后,青丝总会将殿
平地声惊雷,江玄瑾听得瞳孔微缩。
青丝看着他,张脸上冷淡没有表情:“这是殿下在死之前知道秘密,也就是因为知道这个,所以引来杀身之祸。”
“……”
“殿下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造反,她做每件事,都没有错。”青丝道,“在世人眼里,她有三桩大罪,是杀平陵君,二是凌迟张内侍,三是在江西瘟疫之时,置七县百姓于不顾,封锁城池,让城里人自生自灭。”
“可要是这三桩事,她都没错,您是不是也该对她改观些?”
江玄瑾垂眸:“你知道?”
“自然。”青丝道,“用两个秘密,换你送进宫见皇帝面,如何?”
江玄瑾冷漠地看着她:“你连陛下也敢刺?”
“他该死!”青丝眯眼,“全天下最该死人不是平陵君,是他!”
“放肆!”江玄瑾低喝,“辱骂帝王是死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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