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告
陆景行说得对，玩火必自焚，她现在被烧得浑身都疼，疼得只想大声哭。
要是
切能重来就好
，要是能重来，她定不设那陷阱抓孙擎，只同他起去上香、求签，再平平安安地回家。
乘虚还在旁边站着，本也是有些怒
，但看她哭得厉害，眉头皱着，话却没说太重，只道：“您真很伤人心。”
“
知道，都知道啊。”她胡乱抹着脸，眼泪却越抹越多。“最舍不得他难过，可是他怎
连个哄机会都不给。”
“怎给？”乘虚微恼，“别都还好说，您与君上在起这久，竟还想杀他，您让他怎想？”
轻嗤声，江玄瑾看着她道：“你以为你还有以后吗？”
谋逆犯上，是死罪。
“没有人间以后，黄泉也行。”她咧嘴，唇上血珠和眼里泪珠起冒出来，哀哀地求他，“给吧。”
“你妄想。”收拢佛珠，江玄瑾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“江玠！”
候，这个人为什掏出是刀子？
为什啊？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怀玉艰难地解释，“当时……只是听闻你拿飞云宫奴仆当饵，想引蛇出洞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觉得，拿性命做赌，赢能引蛇出洞，输能报仇雪恨，不管如何结果都能如你意，是吗？”
胸口像是被什东西猛捶下，江玄瑾站起身，不想再听她回答，只伸手抓过她手腕，将他曾经给那串佛珠取下来。
“没……没想杀他……”哭得有些抽搐，怀玉个劲儿地摇头，“援兵都安排好，若是想他死，何必提前知会蒋驱和徐偃？”
可……就算有援兵在，谁能保证当时定赶得上呢？夫人做这个决定时候，心里是没有君上。
乘虚连连叹息，心里也堵得慌。
白皑在旁边听着，忍不住道：“君上不也杀过殿下吗？更何况，殿下是真死过回，你们君上可还活得好好。”
“那不样。”乘虚摇头，“君上动手时候，与长公主并无感情。”
沙哑声音响彻整个审问室，然而那人步子微顿，转瞬就消失在门外。
怀玉哽咽，抱着膝盖坐在地上，摩挲着空荡荡手腕，眼泪颗颗地往下掉。
“殿下……”白皑怔愣地看着她。
印象里长公主，似乎从未有过这伤心时候，脸皱成团，抽抽搭搭地哭着，像个迷路小孩儿。
“是错。”怀玉边哭边道，“不该这样，是错。”
“不……”怀玉挣扎着想留下那串东西，直觉告诉她，这东西不能丢。
然而，白四小姐身子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，连反抗力气都没有，手抬手落之间，那串佛珠就已经回到江玄瑾手里。
江玄瑾垂眸，拿帕子出来，颗颗地、认真而仔细地将佛珠擦干净。
“你不珍惜它，那便还给吧。”他道。
“江玠。”李怀玉红眼睛，“以后会好好珍惜，你能不能别把它拿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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