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玉是不知道这些家宅规矩,所以也没觉得江玄瑾不计较是个什大事,出洗砚池就
“你听编……啊呸!你听说!”李怀玉抹把嘴道,“那天你说七出之条,后来问问灵秀,灵秀说七出之条第条就是‘不顺父母’——不孝顺父母妇人是要被休掉!”
“今日是白冯氏忌日,要是不在这里给她烧纸钱,不就是不孝?你这喜欢,要是因为不孝被江家给休掉,你岂不是要伤心?”
“为你着想,今日这纸钱说什也得烧!”
编得还真是有理有据。
江玄瑾若有所思:“那是不是得谢谢你?”
地痞流氓当腻,现在改当强盗?江玄瑾白她眼,看向她身后:“你在这里做什?”
那边灵秀手忙脚乱地收着东西,却收不住空气里飘着香火味儿。火盆里还有纸钱没燃完,案几上供果时半会儿也没地方藏,她急得眼泪都要下来。
怀玉瞥眼,伸手就挡他眼睛。
“你就当什也没看见,行不行?”
拉下她手,江玄瑾慢条斯理地道:“已经看见。”
小姐!”看见远处君上身影,灵秀吓跳,连忙拉她起来,“您快去拦着君上,别让他过来瞧见。”
江玄瑾回来?李怀玉回头看看,撇嘴道:“这眼看过来,该瞧见都瞧见,还拦什?”
“那您也得拦呀。”灵秀慌张地道,“君上过来瞧着,会不高兴!”
已经嫁人女子,在婆家给自己生母烧纸,虽说没犯什大忌讳,但总是要避开婆家人,所以她才选这偏僻地方,想着君上回来差人来寻。也有时间遮掩。
谁知道君上竟然亲自找过来!
“家人嘛,不用谢不用谢。”听出是反话,她却还是厚着脸皮当真应下,看灵秀收拾得差不多,便拉着他往外走。
这明显事情摆在眼前,紫阳君能被这糊弄过去?
能。
朝堂上目光如炬君上,眼下是睁只眼闭只眼,任由旁边这人拽着他离开洗砚池,当真就没计较。
后头冷汗都出来灵秀大大地松口气。
怀玉微怒,抓着他胳膊就将他扯得转个身,很是痞气地道:“借你个地方烧个纸,你不介意吧?”
这霸道语气,大有“你要是介意就喊上整个菜市场兄弟砍你”架势。
江玄瑾斜她眼:“正常来说,你现在应该向请罪,而不是掐着胳膊威胁。”
“为什要请罪?”怀玉瞪眼。“这难道不是为你着想吗?”
在他墨居里烧纸钱,还是为他着想?江玄瑾嗤笑,朝她轻轻抬抬下巴:“编。”
灵秀这叫个急啊,轻轻推着自家小姐腰就让她过去。
李怀玉有点莫名其妙,但还是顺着她意思走过去,头撞进江玄瑾怀里。
“哎呀!”
江玄瑾负手而立,冷眼问她:“干什?”
怀玉抬头,脸严肃地捂着额头道:“你撞伤,赔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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