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为求公道,但当时那行为等同逼宫,就算逼只是长公主,幼帝心里也未必没有不悦。
如今皇帝已经亲政,众人都默契地将这件事忘记。
谁知道江玄瑾竟然在朝堂上重提!
柳云烈这叫个气啊,气愤之余还有些心慌,忍不住偷偷瞥两眼龙椅上人。
李怀麟神色凝重,垂眸沉默许久,才低声开口:“朕记得。”
看他眼,江玄瑾又道:“白大人方才说另笔二十万两流往是厉奉行府上,年月也与江西旱灾贪污之事吻合,想必前丞相长史贪污案,也可以彻底定罪。”
厉奉行本是要被流放,但因为柳云烈直没有核查清楚他府上那二十万两银子从何而来,故而暂且羁押。厉奉行在牢里还直心存侥幸,盼着风头过去,有人替他求情呢。
柳云烈无声地叹口气,朝江玄瑾拱手:“君上说得是。”
这回还真是他信错人,再不甘心,也得向紫阳君低头。
然而,他是低头,江玄瑾却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。
黑账共八十万余两,其中数目较大流动有三笔,笔是二十万两整,于大兴六年六月被人送进赌坊换筹码,又在当日换出,去向前丞相长史厉奉行府上。还有两笔都在今年流向易府,数目与搜出来恰好对得上。”
白德重叹息:“臣询问易郎将时,他说是在赌坊里赢银子。但,那赌坊出千成性,前后让易大人赢十万余两……怕是有些荒谬。”
右手狠狠拍扶手,李怀麟怒道:“如此铁证放在眼前,他竟还敢狡辩?”
直沉默江玄瑾终于开口:“从赌坊里流出银子,倒也只能是赢来。”
“君上?”李怀麟有些意外地看向他。
当时他只有十岁,被皇姐抱在怀里坐在龙椅上,看着宫人紧张地抵着宫
“提起大兴六年江西旱灾,臣斗胆问句,不知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群臣逼宫之事?”
江玄瑾问得很温和,轻轻拂着衣袖,像是在和龙椅上帝王唠家常。
然而,这话落在朝堂上,却是惊得众臣纷纷倒吸凉气,座上李怀麟也是震。
“紫阳君!”柳云烈恼,“都过去多少年,这事怎好再提?”
当年丹阳长公主先是私吞赈灾银两,致使灾情不解、瘟疫满城,惹民怨。后是意孤行,封闭江西三城、处斩数十*员,触臣怒。群情激愤之下,柳云烈带百官闯宫,跪于幼帝宫外,奏请幼帝做主。
江玄瑾抬眼拱手,接着道:“只是臣不明白,北魏律法列得很清楚,在朝为官之人不可参赌,违者革职。易大人究竟是为何知法犯法?”
他这说,白德重倒是想起来,皱眉道:“照此说来,易大人不止涉嫌通过赌坊收受贿赂,还触犯律法。”
这罪名可比受贿好落实多,*员参赌,直接就是革职查办。
李怀麟沉思片刻,合折子点头:“那便交给廷尉大人定罪吧。”
听见这话,柳云烈勉强回神,垂眸出列拱手:“臣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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