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玄瑾靠在床边,头也不抬地改着公文:“不妥?”
“妥在
怀玉气着气着就笑,盯着他看会儿,把就将他抱在怀里,下巴蹭着他头顶跺脚道:“你怎这可爱啊!”
屋子里站着家奴脚下都是个趔趄。
用什词儿夸紫阳君都行,可爱……?扫眼被抱着那人陡然阴沉脸色,乘虚打个哆嗦直摇头。
只有夫人敢这说。
不过比起之前,君上确是温和许多,周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气息淡掉,看人眼神也不再冰冷,粗使奴仆进来端水倒茶,偶尔还敢与他说两句话。
怀玉翻个白眼,恶狠狠地道:“老实点!”
换药,重新包纱布,怀玉带着他进内室,拧帕子给他擦脸:“从明日起在家里养伤半个月,别乱跑。”
伸手捏住她手腕,江玄瑾摇头:“恐怕不成。”
“干什?”怀玉瞪他,“全朝廷只剩下你个做事人?带着伤都要为国尽忠?”
“不是……”
净,叉着腰横着眉,看起来凶巴巴。
江玄瑾抿唇低头:“伤口疼。”
怀玉被他气笑:“非得进宫时候怎不喊疼啊?回来倒是知道疼?”
“进宫是有正经事。”
“什正经事非得现在去说?”
这样变化不止墨居里人察觉到,江府众人也有反应,江深连出去与人写诗作词都忍不住感叹两声,英雄难过美人关呐,英雄冷冰冰?没关系,美人热乎乎就行。
于是时间,感叹英雄美人文章便开始在大街小巷流传。
传就传,就算把她写成个魅惑人心妖精,李怀玉也没觉得有什大不,毕竟之前这些人写她都是写什《郎豺女豹赋》、《祸国论》之类,这对比,妖精还算个好词儿。
可是没想到是,有人看这些东西,竟然当真,还上门来问罪。
“玄瑾。”柳云烈皱眉,“陛下大赦,是你主意?”
“那就别说别。”摆摆手,怀玉道,“会直守着你,谁来、说什、都没用!”
乘虚听得这叫个欣慰啊,以前君上带病上朝看文书,谁也没法子多说他半句,现在倒是好,夫人噼里啪啦顿说。他竟然不吭声,看样子真会老实段日子。
该早几年把夫人娶回来!
李怀玉捏着帕子抹上江玄瑾脸,下下,力道极大,把他那原本苍白脸蹭出两道红痕来。
江玄瑾也不躲,漆黑眼睛湿漉漉,就这看着她。
“晚说天,事情就晚成天。”
“得得得。”怀玉摆手,“说不过你,先看看伤口!”
乘虚拿药膏来,就看着夫人边数落边脱君上衣裳:“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呢?瞧瞧,又全是血!你这样还不得跟似在身上留疤?给你上再多药有什用?就你这折腾本事,这伤个月之内能结痂跟你姓!”
闷哼声,江玄瑾道:“你本就随姓。”
出嫁从夫,冠夫姓,乃江白氏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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