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烈转头看她,难得地带点笑意:“见过夫人。”
看见他来,李怀玉挑眉,眼神微动,立马敛笑意低头:“大人有礼。”
“也好,有件事正好问问你。”柳云烈道,“白家有两个人被关进大牢,要不要想个法子放?”
“……”江玄瑾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个人。
刚正不阿柳云烈,竟然有天会来问他这种事?按照他以往脾性,不是该按律行事,半分人情也不讲吗?
“你别误会。”柳云烈叹息,“也只是觉得朋友场,你那疼爱尊夫人,总不好眼睁睁看着她家人受苦。”
“所以呢?”江玄瑾嗤笑,“让以权谋私?”
“夫人?”被她这激动模样吓跳,乘虚问,“有什不对吗?”
“没什不对,对极!”怀玉咧嘴,眼珠子转,笑盈盈地就道,“白家出大事,你赶快去知会白大人声啊!”
“什?”乘虚很意外,“直接知会白大人?”
“对,告诉他白家有两个人在赌坊欠钱,让他彻查,不可包庇!”
乘虚觉得夫人可能是气疯,连忙安抚道:“不致如此啊夫人,这件事本就与白大人无关,何苦将他拖下水?”
堵,就上前询问,与白家两位少爷起些冲突。”
又是易泱?
怀玉挑眉,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别人她不知道。易泱这个人却是实打实地帮过江玄瑾,从长公主出殡那天也看得出来,他对江玄瑾又敬又畏。那,在明知道闹事人是白家人,且白家与江玄瑾有姻亲情况下,个原本敬畏江玄瑾人,会直接地把白家人关进大牢?
以易泱那人见风使舵脾性,分明是应该压下来,再来江玄瑾面前讨个好才对啊!
“你怎会这样想?”柳云烈很是不解地皱眉,“人情关系而已,何至于说这个词?”
抬眼扫扫这厢房,江玄瑾眼神冷漠。
柳云烈垂眸:“就算说以权谋私,那也是该担罪名,不会害你。入狱出狱名薄在你侄儿手里,你若想通要去放人,就让他划名字,给他过章。”
江焱正好任是廷尉左监,这件事对于江玄瑾来说,真只需要抬手。
正说着呢,外头白珠玑进来。
“怎没关系?都是姓白!他作为家之主,就该立个帮理不帮亲榜样,不然以后这些孩子怎管?”李怀玉本正经地摆手,“快去吧!”
乘虚满脸愕然,许久才点点头。
江玄瑾正靠在床头沉思呢,柳云烈突然就过来。
“嗯?尊夫人呢?”进来没瞧见白珠玑,他有点意外。
看他眼,江玄瑾道:“在外头。”
“易大人最近有见过君上吗?”她边想边喃喃问。
乘虚回答:“见过,主子来廷尉府,还是他带人来押。”
不是“请”,是“押”。
李怀玉惊惊,眼睛突然亮。
找到!这不就是丹阳薨逝之前对江玄瑾好、丹阳薨逝之后突然转态度、反而与他为难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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