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徐初酿很是不好意思,连连摆手:
说这个,徐初酿起身就来拉她:“弟妹随来!”
怀玉乖巧地跟着她走,出正厅就去旁书房。
徐初酿兴致勃勃地在书架上翻找文章,她站在书桌边,不经意地打量,就瞧见随意放着枚印鉴,上头刻着江深大名和表字。
这东西很重要,选仕之时定要印在答卷上头以便核实身份。但江深竟然这样随意丢在外头,显然是压根没把选仕当回事。
微微勾唇。怀玉拂袖就将这东西收入怀中。
还真是……睁眼看不见夫人就闹脾气,眼里神色都沉甸甸。
乘虚忍不住有点怨,夫人走那急干什?多留会儿等主子醒来再走多好。
怀玉已经坐在韶华院正厅里,徐初酿见着她来,张本还皱着脸瞬间就舒展开,十分高兴地道:“弟妹有心。”
“听闻二哥要参加选仕,这点东西也就表个心意。”怀玉左右看看,问她,“二哥人呢?”
说起这个,徐初酿眼神就又黯淡些,垂眸道:“他近几日心情不好,总在偏房里听曲儿。”
:“真以为是想救你?”
手倏地被松开,他瞳孔紧缩,整个人止不住地飞快往深渊里坠去——
猛地睁眼醒过来,江玄瑾皱眉。
失重感觉好像还在,伸手捂着钝痛胸口。他脸色很难看。
“主子?”乘虚打水来放在旁边,替他拉开床帐,“做噩梦?”
徐初酿找到几本装订好书,很是欣喜地回头来递给她:“你看,这些都是他写。”
语气里满满都是骄傲。
怀玉接过来随手翻翻,点头赞道:“确是不错,二嫂是嫁过来才发现这些?”
徐初酿摇头,略微有些羞涩地道:“十六岁便读过他文章,直倾心仰慕。后来能与他结为夫妇,是运气。”
竟然是这样?怀玉眨眨眼,想起江玄瑾说关于江二公子想法,忍不住有些唏嘘:“他能娶到你,是他运气才是。”
被江玄瑾赶鸭子上架似弄去选仕,心情能好才见鬼。怀玉暗笑。又问她:“以二嫂之见,二哥今次可否入选?”
徐初酿连连点头:“若认真去考,自然是能!他文章写得等好,读过不少,虽有些是时激愤之作,但平和之时,实在是文采斐然!”
这人夸起自己夫婿来也是毫不含糊,怀玉听着,忍不住逗她句:“但选仕之事,可不能光靠文采就行。”
“他不止文采!”徐初酿急急地道,“很多文章也颇有见解!”
“是吗?”怀玉很可惜地叹口气,“还不知道他写过些什。”
抬眼看看屋里,江玄瑾皱眉:“天亮?”
“是。”乘虚点头,“您这觉睡得极好。”
睡整整十个时辰,简直是不可思议。
“她呢?”
“夫人已经去韶华院,嘱咐属下等您醒来定要让您喝些清粥。”乘虚硬着头皮答,眼角余光偷偷瞥着自家主子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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