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玄瑾点头:“二嫂鲜少出院子。”
这可怜?怀玉咋舌。眼珠子转转,道:“那明日去看看她!”
女儿家就是心软,听谁过得不好就容易滋生同情。江玄瑾也没多想,下巴轻蹭着她头顶,很是困倦地垂眼,慢慢陷入梦境。
梦里,他攀在高高悬崖上,很费力地往上爬,可爬着爬着,突然有人朝他伸出手。
“抓住呀。”那人笑着喊,递过来掌心温暖而柔软。
“听人说二嫂是徐家人。”她小声嘀咕,“瞧着挺好姑娘,但是怎好像不受人待见?”
江玄瑾道:“不是不受人待见,是只是不受二哥待见。他那个人,向来是偏爱美色。”
很显然,徐初酿并没有什美色。
怀玉皱眉:“那他还娶人家回来干什?徐家好歹也是大户,女儿还嫁不着好人家不成?”
要是旁人来同江玄瑾说这些。他肯定烦死,个字也懒得应。但听怀里人絮絮叨叨,他觉得很有意思,忍不住就答:“二哥当初娶二嫂,也是被逼。”
”
“谁胡扯啦?你难道不是很想告诉你也很喜欢?”她本正经地道,“但你说不出来,那就只能多对你说两句。”
“江玠,喜欢你呀!”眉眼弯下来,又笑成月牙。
江玄瑾闭眼,伸手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,闷声道:“闭嘴。”
顺着他力道就蹭蹭他胸口,怀玉咯咯直笑,软软地抱着他不撒手。感觉到这人身上难得温情,她心里那种丰收喜悦止不住地就往外冒。
他怔愣,下意识地握上去,被她拉着很轻松地往上飞。然而,快要飞到顶时候,她回过头来,声音骤然冰冷
不高兴地抬头,怀玉眯眼:“什叫‘也’?”
顺着她头发摸摸,将她不满安抚下去,他接着道:“二哥从十六岁开始就有侍妾,但他到二十还不愿立正室,说是怕正室欺负他满屋子美人。不管媒人将对家小姐夸得有多美若天仙,他都不点头。”
江深第次见徐初酿时候,嫌弃地盯着人家脸看许久,可相处日之后,江深就兴致勃勃地回来对江玄瑾说:“找到可以当正妻人!”
江玄瑾当时还小,不明所以地看着他,就听自家二哥很是无耻地道:“就得要这种长得不好看、但脾气很好人,不会嫉妒,也不会陷害。反正她没哪点能配得上,能进门已经会感激涕零,又怎会去欺负美人儿呢?”
怀玉听得嘴角直抽:“所以他是娶二嫂回来当个摆设?”
让江玄瑾动心很难,可他旦动心,切就变得很好办。
“对,你二哥是不是要参加选仕?”她装作不经意地问。
江玄瑾低低地“嗯”声。
“那明儿做些点心,也给他们院子里送去吧。”怀玉道,“今日二嫂过来,送两盘很好吃瓜子酥。”
二嫂?江玄瑾顿顿,像是想会儿才想起这个人,低声道:“你想送,那便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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