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侧过身迈着莲步就要走。
然而,白璇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,见她想溜。伸手就抓住她胳膊:“你同起去找爹说!”
长长指甲掐着她,有点生疼。
李怀玉转过头来,方才还笑得端庄张脸,瞬间就沉下去。
“对你和颜悦色,你是不是就把当软柿子?”扯开她手往旁边摔,怀玉伸手推就将这柔弱姑娘推撞到后头墙上,抬脚就踩在她身侧,冷声道,“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,那换个说法?”
不过看白德重这气得要命模样,她想,就当替白珠玑尽孝,给这老头子省点心吧。
于是接下来几日,李怀玉难得地乖巧,走个路都迈着莲花小碎步,给白德重请安,也是收敛着爪牙温温柔柔地颔首躬身。
白德重很满意,他觉得朽木也是可以雕雕。
然而这天,李怀玉刚请完安准备回南院,就被白珠玑给堵住。
“二姐有事?”捏着兰花指,她很是斯文地问句。
娘有千百种,若统统用本《女诫》诫成个样子,那紫阳君娶与娶别人有何区别?”
白德重噎,皱眉想想。
不等他想清楚,怀玉又接着道:“您看齐家姑娘《女诫》学得好不好?整个京都人都夸她温柔贤淑呢,紫阳君为什不娶她呀?就是因为他不喜欢那样姑娘。他既然不喜欢,作为他要娶人,又为什要学呢?”
这话好像挺有道理?白德重陷入沉思。
李怀玉继续胡说八道:“您有两个女儿,要是都模样,那有什意思?二姐温柔端庄,那就活泼大方嘛,各有千秋多好。”
“你聘礼就是老子抢,怎?”
白璇玑被她吼得愣,也不唧唧歪歪,靠在墙上傻傻地看着她。
也不怪李怀玉粗鲁啊,粗鲁有时候就是比斯文好用。伸手拍拍白璇玑肩上不存在灰尘,她痞笑:“当初你冤枉偷你
白璇玑阴着张脸,语气很不好地道:“你竟然跟爹说要聘礼?”
怀玉心平气和地道:“不是要,是爹做主。”
“你若是不要,爹会做这样决定?”白璇玑眼神凌厉地道,“嫁妆是母亲给准备,你凭什来抢?”
白孟氏偏心她,给她嫁妆又多又好,攒挺久呢。现在竟然要让这个傻子捡便宜,哪有这荒唐事情!
怀玉掩唇笑,依旧温和地道:“此事做不得主,二姐要是不高兴,就去找爹说。”
沉吟许久,白德重终于察觉到不对劲,眉毛横,怒道:“你在胡扯些什?为父是让你不要说不当之语,你说到哪里去?”
李怀玉挠挠头:“咱们说不是件事吗?”
“不是!”拍桌子,白德重道,“在嫁去江府前,你还得好生学学规矩!”
怀玉垮脸。
规矩她又不是不会,只是懒得遵守而已。她多想像就梧那样随心所欲纵横江湖啊,可惜没机会,不能飘零于江湖,还不能放肆于朝野,真是太憋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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